房間內部溫度剛好,或許是因為此刻的它過於溫馨,便致使窗外來自禁地的凜冽與荒涼顯得格外殘酷,如今,高聳的牆麵已然阻絕了牆內野獸的喧囂,但在七八年之前,尚未加固完畢的牆麵與還未完善的法律製度致使這個地方呈現出一種開放的危險形象。
男人C的隊伍來自於星城,作為一支尚還未作出任何成就卻富有冒險精神的科考隊,他們打算在牆麵法律還未完善之時申請入內進行各類研究。
隊伍內部都是alpha,三男兩女,作為向導的男人A本是當時牆內的偷獵者(如今這項職業已經被政府嚴明禁止了)他被這支來自星城的文化人隊伍所雇傭,在作為向導的同時,他還得確保隊內所有人的安全,原本他跟這支科考隊約好的是,抵達禁地內部大概中層靠外的地界就掉頭往回走。
的確,在男人C最前麵幾頁的記載中,他們原本確實是打算最多在禁地內停留十五日便往回走的,畢竟就算他們有了能夠知悉內部地形的人員存在,也仍舊無可避免地會遇到一些始料未及的怪物,男人A同時也是一名合格的獵手,他深知領地內怪物的生活習性,也就得以在與小型怪獸的爭鬥下獲得勝利。
科考隊準備了他們五人約摸一個月的幹糧,他們本以為這是足夠的,在約摸第十三天的時候,他們已經采集了足夠多的岩石樣本以及各類怪物的糞便提取物,打算回程了。
未曾料到的是,在第十三天的夜晚,淅淅瀝瀝地,禁地內下起了毛毛細雨,隨之生出的,便是無盡乳白的迷霧。
這是大霧的征兆,禁地內災難的象征,男人A知道事情不妙了,不顧隊內人避雨的建議,他打算讓大家冒雨往回走。
約摸是真的過於慌亂導致失了獵人原本的節奏,半天後,雨停了,霧卻越來越大,男人A意識到他們已經略微有些偏離了原定的軌道,那條能避開野獸耳目的路大約已經隨著暴雨的侵蝕變得不甚明顯了。
隊內陷入了短暫的騷亂,男人D這時候開始上前指責男人A,這男人D本是身為記錄員的男人C在星城的好友,他性子向來火爆,原本在雨還未下大的時候便主張先在不遠處找個避雨的去處,男人A不聽,現在迷失了方向,他便將這一切怪到男人A的頭上。
字跡到這裏有些模糊,隻依稀能分辨出後來男人D在不顧男人A勸阻出去摘野果的情況下消失在了迷霧中。
對於這件事,男人C是這麼寫的:“我本以為會再也見不到了他了,向導說現在霧越來越大,如果為找他四處亂走恐怕會導致我們直接再也無法回到原先的那條小路,這實在是太荒謬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失蹤了,我們居然不去找他麼?很遺憾,我們再次吵了起來。”
從男人C的記錄中可以看出男人A是一個對於自己的判斷極其自信的人,他始終覺得迷霧中不能久留,並且堅信自己能夠帶領大家走會原來的路,當時科考隊的其他成員因為看見他在來時從容的表現,都認為他是一個靠得住的人,就算男人C極力反對,認為不應該就這樣拋下男人D不管,但耐不住人類不願冒險的本性,還是選擇跟著男人A。
“我不能有事,”女人E說:“我的omega懷了孕,還在外麵等著我呢,他是向導,是我們之中對環境最為熟悉的人。我們現在除了相信他,別無選擇。”
一行人就這樣在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