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瑞寒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疼?”

蕭景苑握著他的手,“不疼。”

司瑞寒抬眸看了看他,“讓慈念給你重新上藥吧,你如果病倒了,群龍無首,恐怕會招惹事端。”

“聽你的。”蕭景苑笑著說道。

兩人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叫來了周慈念,對方看了眼破裂的傷口,眨了眨眼,“最近不要做什麼劇烈活動,傷口要好好養養才能徹底好。”

蕭景苑皺了皺眉,“那我這多久能好?多長時間不能……”

“刀口較深,十天半個月,最少了。”周慈念不鹹不淡的說著。

“啊?那……”蕭景苑有些苦惱,他才好不容易把人吃到嘴裏,這轉眼就要十天半個月,豈不是痛苦異常。

“你這算好了。”周慈念說著,走到了司瑞寒的麵前。

司瑞寒歎了口氣把手伸了出去,周慈念仔細的診了診,眉頭緊皺,“表哥,不要在跟自己過不去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蕭景苑擰眉問道。

“你守在他身邊,他什麼情況你倒是一點也不知道。”一旁的周慈昕眯著眼,語氣薄涼的說到。

“連日的奔波,再加上內傷和……”周慈念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他正了正臉色,青澀的麵龐上難得的露出了無奈,“表哥,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在這期間,你要每日按時喝湯藥,切忌寒涼,不要憂思過慮,禁……”

周慈念畢竟是個少年郎,停了半晌也沒說出啥,周慈昕看到他為難的樣子便繼續說道,“開門見山的說,就是禁止做那種事。”

蕭景苑抬起頭,眼底有著不解和錯愕,周慈昕眯著眼看著他,語氣不善的說到,“怎麼,辦不到?”

“我看你說愛護是假,存了私心才是真。”周慈昕冷哼一聲說到。

周慈念拉了拉周慈昕,司瑞寒之前曾找過他,讓他能夠適當的阻止一下周慈昕,不要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頂撞蕭景苑。

周慈昕砸了咂嘴,瞪了眼周慈念,周慈念縮了縮脖子,低聲道,“半年到一年之內,最好如此。”

蕭景苑深吸了一口氣,“我明白了。”

說著他便起身,看了眼司瑞寒,“今日你好生休息,我去處理一下餘下的事情,過幾日到別地看看,然後我們就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處理。”司瑞寒歎了口氣起身。

“即便要調理,也總要等到回去再說,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司瑞寒說到。

蕭景苑自知擰不過對方,也隻好點頭,上前抓著他的手,“你如果不舒服記得跟我說,千萬別不吭聲。”

“好。”

幾個人一同走了出去,此刻整個鎮南王府一片蕭瑟,原本伺候在這裏的人,家世清白有跡可循的都遣散回家了,剩下一些來曆不明,賊眉鼠眼的都被李默扣押起來了。

庭院內,停放了三個木板,上麵依次是蕭穆山,蕭輕風,蕭語嫣的屍體,都是一席卷簾遮蓋,絲毫沒有往日的光輝。

蕭輕揚和木漪瀾一同站在了一邊,蕭景苑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李默上前一步,“皇上,鎮南王和他的嫡長子蕭輕風畏罪自殺了,蕭輕揚……下落不明。”

“嗯。”蕭景苑簡單的應了一聲。

“將鎮南王府給朕裏裏外外查清楚了,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過。”蕭景苑冷聲說到。

“屬下遵命。”李默領旨。

“梁啟山和趙元義在何處?”蕭景苑問道。

“兩人被關在鎮南王府的地牢裏。”李默說到。

蕭景苑微微點頭,抓著司瑞寒的手,微微側頭,“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