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司瑞寒就讓福靈把桃樹枝找個合適的花瓶放著,蕭景苑湊過去,“珍寶閣裏有個琉璃花瓶十分精美,用完膳我讓李福去取來,拿來放桃枝正好。”
幾個人落了座,蕭景苑便利索的給司瑞寒布起了菜,老丞相和李老將軍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什麼。
用完膳,蕭景苑便讓兩人留下,司瑞寒想著避嫌可蕭景苑卻不肯,“你可不能走,就坐這兒。”
“於禮不合。”司瑞寒說到。
“沒有外人,不用講禮。”蕭景苑緊緊的抓著司瑞寒的手臂,示意他坐到自己的旁邊。
司瑞寒隻能歎了口氣,蕭景苑滿意的笑了笑,便同老丞相和李老將軍講了一下剛才的計策。
老丞相捋了捋胡子看了眼司瑞寒,“這計策的確很好,隻不過,舉族搬遷是件大事,若是宋世清不肯,該如何?”
蕭景苑微微皺眉,看了眼司瑞寒,微微偏頭,“如何?”
司瑞寒同樣看了眼他,“為何要派影衛。”
“當然是用來監視的。”蕭景苑說道。
“監視為一麵,而另一麵,便是要告訴他們,利誘不成,隻能威逼,宋家舉族搬遷是必然之舉。”司瑞寒說到。
“況且,宋世清若是個拎不清的,宋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宋明遠的舉動看似是他自己的主意,可若是沒有宋世清在背後的支持,恐怕很難成功,說白了他隻是一個愛子心切的父親罷了。”司瑞寒說到。
“如此,南方諸地便也算是有了解決之法了,暫且可以緩解如今的局勢。”李老將軍說到。
“隻是不知,這曹……”李老將軍一高興,看著司瑞寒便要說,老丞相在一旁咳嗽了幾聲,他便驚醒閉上了嘴。
司瑞寒看了眼自家祖父端正了坐姿不在說話,蕭景苑看了眼司瑞寒,又看向了老丞相,“老丞相,朕早就說過,瑞寒有驚天之資的。”
“皇上,老臣也早有言,後宮……不得幹政。”司騰輝板著臉說到。
蕭景苑微微揚眉,“嗯,可朕也說過,別人不可以,瑞寒可以。”
“皇上。”司騰輝肅然的說到。
“老丞相。”蕭景苑同樣冷下了臉說到。
“老丞相,瑞寒是朕拜了堂入了玉蝶的君後,朕的天下都有他的一半,為何就不可幹政了。”蕭景苑眯著眼說到。
“莫要跟朕扯祖宗禮法,朕要是真那麼在乎,鎮南王就不會死了,死後也不會草草下葬。”蕭景苑說著便看了眼司瑞寒。
“日後都不要在跟朕提這些話。”說著,他便朝司瑞寒伸出了手,示意他握著。
司瑞寒盯著蕭景苑舉在自己麵前的手愣了半天才伸出了自己的手,蕭景苑緊緊的握著,“所以說,我們本就一體,不分你我的。”
老丞相還欲說什麼,李老將軍眼皮一掀,立刻跪地,“臣恭祝皇上君後琴瑟和鳴,願我朝萬世太平。”
蕭景苑聽到這話樂得開心,“老將軍的話甚得朕心。”
說著,蕭景苑便壓低聲音說到,“南方腹地鎮南王手下收繳的那批將士,找個時間讓李默親自過去接管。”
李老將軍眼底精光一閃,叩首到,“老臣定然不負皇上重托。”
司騰輝看了眼李老將軍冷哼一聲,起身跪地,“老臣願為皇上……君後,付汗馬之勞。”
蕭景苑拉著司瑞寒起身將老丞相摻了起來,蕭景苑走近壓低聲音,“祖父,放心便是。”
司騰輝冷不丁聽到這聲祖父著實嚇了一跳,可司瑞寒抓著他的胳膊微微用力讓他回過神來,在一看,對方的神情間竟然沒有絲毫的驚訝,便知曉這稱呼怕是私下早就叫過了,心下不由的有了些許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