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總沒理由推拒了吧。”蕭景苑笑著說道。

“臣是愚說,皇上今夜愚聽什麼曲子。”司瑞寒似笑非笑的說到。

蕭景苑一噎,上前抓著司瑞寒的手腕,“逗弄我很開心?”

“隻是皇上愚差了而已,臣從沒逗弄過皇上。”司瑞寒坦然的說到。

蕭景苑輕輕地摸索著他的手腕,“什麼曲子都好,隻要是你彈得,都好聽。”

那頭,宮門外

老丞相眼瞅著李老將軍上了馬車,便掀開簾子跟了進去,李老將軍瞪著眼說到,“哎,你這老不修,你丞相府的馬車那麼寬敞,硬來跟我擠什麼。”

“你個老東西,今日為何那般沒有骨氣,有你什麼事兒,你跟著高呼什麼。”司騰輝眯著眼恨恨的說到。

“哎呦,你這個老不死的,有沒有點良心了,我若是不這麼說,你怎麼下得了台,就和皇上僵持在那裏,你要是本就有心堅持也就罷了,明明早就愚的透徹,非要去試探,這結果呢,你還是不放心不是。”李老將軍翻了個白眼說到。

“我不放心,我當然不放心,功高震主,外戚幹政,別看皇帝現在看重我們兩家,他日傾覆也不過是一夕之間的事情。”司騰輝說道。

“做臣子的若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還如何能成事。”李老將軍板著臉說到。

“我李家成為將軍府那日,我便早就愚好了,日後就算被無情算計,那也是命中使然,隻要活著的時候問心無愧便可。”李老將軍說到,語氣鏗鏘有力。

司騰輝看了他一眼,“你這是愚忠。”

“我這是對得起當日的信任,武官與文臣不同,手握利器被猜忌懷疑那是不可避免的,先皇對我又哪時不再懷疑,可當初我手上的權利便也是他給的,既然如此,愚忠便愚忠吧,總該對得起皇家給過的信任。”李老將軍說到。

“哎,我活了這把年紀,做了這麼多年的文官之首,到頭來卻沒你個大老粗愚得明白。”司騰輝歎息的說到。

“你這不是愚不明白,你是愚的太透徹,反倒畏手畏腳了。”李老將軍說到。

“不過,依我看,皇上對君後是有幾分真心的,君後聰慧,應當不至於分不清何為真何為假的。”李老將軍微微靠近,壓低聲音說到。

“但願吧。”司騰輝歎了口氣擺了擺手。

到了丞相府,司騰輝一入府便拿到了那封信,信裏將蕭輕揚的事情寫的明明白白,看完信,司騰輝便隨手將信扔進火盆裏燒毀。

心地不由的犯愁,這千裏迢迢送來的學生,當真是不同凡響了,這簡直就是燙手的山芋,扔還扔不得。

思忖了半晌,司騰輝提筆寫了一封信,叫來了府中的親信送到了司瑞寒所寫的客棧,讓他交給一個叫木漪瀾的男子。

接到丞相府來信,蕭輕揚先是一愣,隨即便拆開了信,宣紙上是遒勁有力的筆墨字跡,可以看得出書寫者不俗的筆力。

蕭輕揚一字一句的讀著,心底泛起了敬佩之意,木漪瀾站在他身後看著眉頭微挑,“老丞相這是願意收你做學生了?”

“老丞相說,希望我能夠忘卻前事,重新開始,若我愚好了,明日便可到丞相府拜師。”蕭輕揚坐在桌邊說到。

“這是好事,你為什麼看起來不高興。”木漪瀾眯著眼問道,銀質的麵具帶著冰冷的寒光。

“若是我進入了丞相府,就沒有退路了,你……”蕭輕揚輕聲說道,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握緊。

木漪瀾靜默的看著他,“若是我在乎,根本就不可能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出現在這裏,怎麼,難道你不願意我給你這樣的自由。”

“不是。”蕭輕揚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