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夜

蕭景苑去了碎宣閣,曹韻然見到李福準備燃香便開口道,“皇上,臣妾近日身體不適,今夜可否不燃此香。”

蕭景苑聞言眼底微閃,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示意李福退出去,“慧貴妃身體不適可有叫太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曹韻然垂眸,“不過是一點小風寒,不打緊的。”

“臣妾吩咐禦膳房做了些晚膳,皇上可要試試。”曹韻然說到。

蕭景苑微微點頭,“朕今夜未曾用膳,正好,一起。”

說著,兩人便落了座,桌上的膳食並不是以往的菜式,蕭景苑眉頭一挑,曹韻然便說道,“臣妾看之前皇上來時用膳不多,怕是菜式不和口味,便讓禦膳房做了些許其他花樣。”

蕭景苑點了點頭,曹韻然放在桌下的手握緊又鬆開,複又握緊,“皇上。”

“何事。”

“臣妾準備了桃花釀,皇上可要嚐嚐。”曹韻然遲疑的問道。

蕭景苑抬頭看著她,從她的眼底清晰地看到了遲疑和不安,便眉頭一挑,“不就是讓朕嚐嚐貴妃親自準備的酒嗎,這麼緊張做什麼。”

曹韻然呼吸一滯,她有種被蕭景苑看穿了的錯覺,不由的四肢僵硬的待在了原地,直到蕭景苑倒了一杯酒放到鼻下嗅了嗅,她才回過神來。

眼瞅著蕭景苑要喝,她急急地開口,“皇上。”

蕭景苑端著酒杯盯著她,“又怎麼了。”

曹韻然握著手坐在那裏半晌,“這酒雖然不是烈酒,但也不可貪杯,皇上少喝點。”

蕭景苑眯著眼,唇角微彎,“愛妃對朕,關心的很啊。”

說著他便將這杯酒一口喝了進去,曹韻然見狀心如擂鼓,靜靜的等候著,今夜她定然要不顧一切了,隻有這樣才能拜托現在的境況,隻有……

“嗯!”一聲悶哼讓她回過神,定睛一看,蕭景苑嘴角掛著血單手撐在桌上,額頭冒著冷汗,臉色慘白。

她驚恐的起身,蕭景苑撐著桌子眯著眼,“李福。”

李福推開門走進來一看到這幕也是嚇了一跳,“皇上,來人,宣太醫。”

蕭景苑抓著李福的胳膊,“命人去通知君後,無論發生什麼,一切都聽君後的安排。”

李福點了點頭,看了眼呆愣在原地的曹韻然,“皇上,奴才扶您到裏麵吧。”

“不用,扶朕去旁邊的軟塌坐著。”蕭景苑冷聲說到。

司瑞寒趕到的時候,碎宣閣燈火通明,慧貴妃披了件外衣跪在院內,殿門禁閉守衛森嚴,屋內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人影在晃動。

司瑞寒幾步上前,“慧貴妃,好大的膽子,膽敢給當今聖上下毒,其心可誅。”

曹韻然聽到這話渾身一抖,仰頭看了眼司瑞寒,“臣妾未曾做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司瑞寒淡然的看了她一眼,“皇上今日歇在碎宣閣,晚膳也是在碎宣閣用的,毒也是在碎宣閣中下的,與你無關?”

“臣妾從未下毒,隻是……隻是……”曹韻然遲疑起來,她的確沒下毒,她隻是下了點用來催-情的藥,可給皇上下這樣的藥,一樣也是重罪。

“皇太妃到。”

聽到通報,曹韻然像是鬆了口氣,司瑞寒眸色漸深,轉身,“皇太妃。”

這還是,他們兩人第一次這般見麵,皇太妃孫氏,穿著素色錦衣裙衫,手裏捏了一串佛珠,慈眉善目的模樣倒是能夠欺騙大多數的人,隻可惜,前一世司瑞寒便知,對方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

“聽聞皇上有恙,本宮特來看看。”孫氏淡淡的說到。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