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讓你我離心?”蕭景苑問道。

司瑞寒搖了搖頭, “他不至於這麼傻,自己把自己送出去, 頂多是想埋下個懷疑的種子,等到日後別的人做了什麼, 皇上就有理由懷疑我這個君後,行為不端,惑亂後宮了。”

蕭景苑吃完了最後一口麵,將筷子放下,“所以,你今天不該給他機會。”

“皇上今天的反應到是讓我有些意外。”司瑞寒說道。

“怎麼,覺得我應該震怒之下處置了你們?”蕭景苑好笑的問道。

司瑞寒聞言歎了口氣,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粥,蕭景苑盯著看了一陣,“從明日開始,就繼續喝藥吧。”

司瑞寒手下一頓,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嗯。”

看出了對方神情間的不情願,蕭景苑身手握著他的手腕,“先前在江南讓人帶了些酸甜可口的果子,喝了湯藥吃上一個會好很多。”

喝了半碗,司瑞寒就放下了勺子,“曹信的事有風聲了嗎?”

蕭景苑目光追隨著他,聽到他這麼問,心底泛出了點點漣漪,“昨天到今天,禦書房彈劾曹信的折子都放不下了,李福都要單獨找個地方摞起來。”

“曹信身居高位時人人追捧,如今從高處跌落,期盼踩上一腳的人也不在少數,皇上雖然將他扣押在牢獄之中,但卻遲遲沒有定論,難免人心惶惶。”司瑞寒說道。

清冷無波的眸子定格在了蕭景苑的身上,“皇上打算何時處理了他?”

“唔,明日一早,朝堂之上。”蕭景苑笑著說道。

司瑞寒點了點頭,站起身遙遙的向外看了看,蕭景苑順著看了一眼,竟然發現外麵下起了雨,點點滴滴。

“下雨了。”司瑞寒淡淡的說道。

雲華宮

溫成賢坐在躺椅上,麵前放了一副山水風景畫,細致的用筆和調色讓整幅畫透著難得的生機,另一頭,王珺琰則跪在那裏。

“君後,可有說什麼?”溫成賢看著古畫,開口問道。

王珺琰閉了閉眼,雙腿的疼意更加明顯起來,他吸了口氣,“君後並未說什麼,神情間帶了些許憂愁,似乎有煩心事。”

溫成賢聞言輕笑一聲,“他自然是有煩心事。”

說著他看了眼王珺琰,“聽說,你在滕慧閣遇上皇上了?”

“是。”

“日後多與皇上接觸接觸,君後身體不好,作為侍君你要知道替他分憂。”溫成賢說道。

“是,臣侍明白。”說完,溫成賢揮了揮手,王珺琰便順勢退了出去。

孫慶上前替溫成賢倒了一杯茶,溫成賢將畫一點點的卷了起來,“王家的這個孩子到是有點本事。”

“太君後要扶持王家?”孫慶問道。

“如果他夠聰明,扶持王家也未嚐不可。”溫成賢將畫卷好,放到了一邊。

出了雲華宮,王珺琰便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寢宮走去,身後的小廝看著直皺眉,“公子,我們……”

王珺琰抬手製止了他,“多說多錯。”

等到他來到自己的宮殿外就看到福靈手裏拿著一個瓷瓶站在那裏,見到他回來便走上前,神色間帶著些許的不滿。

“這是君後賞給你的,回去塗在腿上。”

王珺琰看著那個青綠色的瓶子目光中帶著潛藏至深的柔光,伸手接了過來,“多謝。”

回到屋內關上了房門,王珺琰仰著頭閉起了眼,手裏緊緊的攥著這個瓶子,許久才壓下了心底翻騰的情緒。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