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的躺在床上,離得近了總還能聞到一點點淡淡的血腥氣,司瑞寒靜默的看著他的麵龐,腦海裏回想著前世的點點滴滴。

茫然間他伸出了手觸碰到了對方的臉龐,卻冷不丁被握住,目光相觸,兩人都盯著對方看著,彼此沒有移開視線。

“做噩夢了?”司瑞寒開口問道。

“夢到你離開了我。”

“我若是真的離開,皇上可會去尋?”司瑞寒問道。

“你會離開嗎?”

司瑞寒聽到這個問題沉默了片刻,“皇上累了,臣讓小廚房備好了膳食,可要起來用些?”

蕭景苑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放到了嘴邊親吻著,“瑞寒,不要離開我。”

司瑞寒的目光停留在指尖,“臣是皇上的君後,除了皇上的身邊,臣還能去哪裏。”

蕭景苑目光直落落的映入了司瑞寒的眼底,“我們用膳吧。”

簡單的膳食吃完,蕭景苑便離開了滕慧閣,司瑞寒靜默的站了片刻,“福靈,拿件外衣。”

雲華殿

司瑞寒來時王珺琰正在低頭謄寫著什麼,溫成賢則坐在一邊時不時地看一眼,瞅見司瑞寒進門他眉頭微挑。

“父後。”司瑞寒行過禮之後便坐到了一邊。

“來得正好,王侍君正在謄抄佛經,你看看如何。”溫成賢問道。

司瑞寒聞言便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了一張寫好的字看著,“筆法蒼勁有力,很有風骨。”

“臣侍謝君後誇讚。”王珺琰低眉順目的說道。

“君後可是天下聞名的才子,能得他的誇讚說明這字寫的確實是好。”溫成賢撥了撥茶蓋說道。

“說起來,君後的字是師承老丞相吧。”

“正是,幼時便是跟在祖父身邊學習練字的。”司瑞寒說道。

溫成賢點了點頭,“原想過了春替丞相府的小姐指婚,到是沒想到,竟然被皇上搶了先,說到底,還是皇上會心疼人。”

司瑞寒目光微閃,“丞相府的小姐到了適婚的年歲,皇上微服出宮,碰巧遇到了刑部尚書之子劉長雲,兩相接觸便有了指婚。”

溫成賢看了他一眼,“這麼說,老丞相也對此次指婚,滿意。”

“此番指婚乃是皇命,祖父自然覺得滿意。”司瑞寒說道。

溫成賢點了點頭,“丞相府還有一位小姐,聽聞一早便被送出了城,是何緣故?”

“丞相府三小姐是府內妾氏韓氏之女,韓氏這幾年有些瘋魔,很多時候會做出一些不合規矩的事情,祖父本是心善留他們在府上,可昨日她不小心衝撞了皇上,因此,祖父命人將她送出府,三小姐感念母親不易,自願陪同,祖父雖有不舍卻也不忍心將他們拆散,便讓他們一同離開了。”司瑞寒淡淡的說道。

溫成賢的手指在椅子上輕輕的敲著,半晌輕笑一聲,“老丞相倒真是良苦用心了,有女兒陪伴左右,的確安心。”

“咳咳。”司瑞寒抬手捂唇咳嗽幾聲。

王珺琰手下一頓紙上便出現了一個墨點,他眉眼輕顫平複了一陣將寫了一半的紙攢成團藏進了衣袖裏。

“怎麼突然咳嗽了?”

司瑞寒輕歎了口氣,福靈便將桌上的清茶遞了過去,他輕抿了一口,“兒臣的身體一直就是這樣,時好時壞,想來是這幾天春雨連綿,誘發舊疾。”

“說起來,兒臣當年能夠僥幸活命還是多虧了父後搭救,這份大恩,兒臣沒齒難忘。”司瑞寒淡淡的說著。

溫成賢眼底微閃,“當年若非為了皇上,你又如何會中毒,搭救你不隻是本宮的想法,更是先皇的意思。”

“兒臣當年也隻是做了自己應做之事。”司瑞寒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