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們,反正最近學生放暑假,也不會有什麼人來,你要不上來坐會兒,上麵開了空調,正好我睡個午覺。”
小工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他上樓,他把放樓上被穆淮章征用了幾次的平板拿出來給人解悶,自己躺在了那張空蕩蕩的床上,卻毫無睡意。
入秋的風漸漸響了起來,吹得漸黃的葉還在拚命地簌簌而響,像極了有些人心底地掙紮。
也不知道風吹了多久,總在柴扉覺得要停了的時候,又飄搖起來,直到小工的一輪遊戲打完,端起了水杯噸噸噸的時候。
柴扉才悄悄開口。
“其實,也有一點舍不得。我遇見他,是在這裏。”
“他?”小工扭好瓶蓋,“那位穆先生?”
“嗯。”柴扉談起這個人,眼睛都眯作了月牙,“你覺得他怎麼樣?”
“挺有錢的,”小工努力地找詞形容那個隻見過幾麵的人,醞釀了很久,才說道,“配得上你。”
“我哪有什麼別人配不上的地方,隻有我配不上別人的地方。”柴扉唉聲歎氣。
“那不會,我老板很有錢的,而且心地善良,不會扣我遲到早退;我老板也才華橫溢,你看的外文原版,我一本都看不懂;我老板還溫柔,看我失戀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請我冰啤酒吃炸雞。”這大概是這麼久以來,小工除了喝醉了以外說的最多的話。
隻是沒想到柴扉佯裝不領情地嗔他一句:“你也太世俗了!”
柴扉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來客人的風鈴聲響了起來,
小工放下了柴扉的平板,站起來,下樓前還回問了他一句:“你不是俗人了?”
但是小工沒想到自己下樓就看到了剛剛他倆還在談論的人,到嘴邊的那句“客人”,改口換成了“穆先生你來了”。
穆淮章看了眼從小二樓上下來的人,眼神確實比剛才淩厲了一點,連氣場都壓下來了:“嗯。”
“柴哥在樓上睡覺。”他指了指樓上。
穆淮章點了點頭,兩步並作一步,輕盈又快速地上了樓,剛站定就看見有些裝睡的人,眼皮抖得跟篩糠一樣。
穆淮章抿嘴坐到柴扉床沿:“背著我做了什麼虧心事,我的小王子?”
“哪有……”柴扉本來想裝睡的,沒想到一下就破功了。
“那說說,怎麼有人上小二樓了?”穆淮章讓柴扉往裏躺躺。
“找他聊聊天,”柴扉看了他一眼,挪開了位置,“說起來,你怎麼現在就下班了?”
“那不是,”穆淮章擠上床,“就休息今晚,明天就去打仗。”
“打仗?”柴扉貼著他,“是,出什麼問題了?”
作者有話說:
碼字不易,池太太辛苦了,我也辛苦了
第42章 麻煩
問題比穆淮章在回來的路上所設想的更為嚴重,嚴重到,他估計要度過好一段焦頭爛額的時間。
所以趁著戰爭還未打響,穆淮章先來他的小王子這裏躲躲清淨。
兩個人翻滾過無數次的床上,柴扉新換了寢具。初秋潮熱未退,夕陽卻已經收了夏日裏張牙舞爪的恣意猖狂,照在漿洗過多次的床單上再反到穆淮章眼睛裏。他能看到床單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絨毛,是幹燥而溫暖。
穆淮章解了外衣躺下,拉著柴扉也仰躺著。兩人都搭著二郎腿看天花板,“沒什麼問題,我的每一次工作都可以稱為打仗。”穆淮章抖了抖腳,“我覺得可以在這裏弄個投影儀,以後你午睡前,躺著就能看電影。”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柴扉看他略帶倦色的臉,沒說想把書店打出去的想法,反正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