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就沒有個頭緒,隻會讓自己更難過,穆淮章看到了就更辛苦。柴扉隻能搖搖頭,把這些想也想不出答案的事都甩出去似的。
穆淮章回來的時候,柴扉正在看程海風發過來的八卦消息。
程海風這個人沒什麼樂子,主要是他們家本身就比較無趣,所以他就愛看別人家的戲;也是托他的福,柴扉才聽到了許多大家族的秘辛。當然,也包含自己家的那點醃臢事,不過程海風沒把柴扉家的事擺在台麵上給柴扉說過,有些消息都是他無意間透露出來的。
比如自己的父親得病以前已經被另外一個人架空了公司的權力;比如他的母親改嫁他人之前已經知道了父親的遺囑……
再比如今天聽來的,他的弟弟和影帝祝瞳進了山莊別院一周未現身。
他弟弟是什麼德行,柴扉當然知道,別說一周呆在屋子裏了,就是一天不出門,他都會心癢癢。柴扉不相信這些年這個人脾性會變,但也說不定有些娛樂圈的人活好,讓他紙醉金迷呢?
林木這個人和柴扉不一樣,他比柴扉小了整整7歲,算起來,也就是個23歲的毛頭小子,血氣方剛。
所以不賴柴扉會這麼想,連程海風都有同樣的好奇。
“也不知道這個影帝活兒有多好,才能讓你弟弟7天不出門。”
柴扉抿嘴看著這條消息,穆淮章正好推門進來,身上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煙味和橘子味。
“你在看什麼……”
“你什麼味道……”
兩人異口同聲。
柴扉的目光和穆淮章對視了一下,他挑眉讓穆淮章先說。
“問你在看什麼,這麼開心?”穆淮章拄著拐杖走了進來,不得不說,有些人哪怕拄著老年人專用拐杖,也玉樹臨風得堪稱斯文敗類,而不是老爺爺……
“看無關緊要的,”柴扉這麼看著,突然脫口而出,“穆先生,你怎麼換了個老年人拐杖?像個老頭兒,要不叫你老頭兒吧。”
穆淮章拿起手下的拐杖,看了看:“低調一點,低調一點。你別岔話題,讓我看看,是什麼?”
“老頭兒,你坐,”柴扉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我說給你聽,就是說我弟弟,好久沒見人了。”
“你想他?”穆淮章皺眉,揶揄他,目光卻落在高掛著的輸液袋上,“要輸完了,一會兒讓我看看手,是不是又腫了。”
“我想他做什麼?”柴扉跟著抬頭看了一眼,“我比較好奇祝瞳是什麼人。”
“你想聽什麼?”穆淮章翹起二郎腿,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搬起了自己的辦公電腦。
“他,怎麼做上影帝的?”柴扉眼睛發亮。
穆淮章漫不經心地搭話:“演技。”
“欸!”柴扉嘖了一下,“除了這個以外。資本在的圈子,演技隻是其中之一而已。”
“蔣捷說他很亂,之前是個編劇拉起來的,進了圈子跟了個富婆,資源挺好,捧上去了被送到了歐美呆了一年,又回來被你弟弟買了。”寥寥的一句話,倒說出了一個顛沛流離的故事,還是一個算不上是人,甚至有點像是商品的故事。
柴扉認真的消化一下,突然提了一句:“蔣捷?是誰?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
穆淮章的心口驚了一下,他原本是不知道柴扉他們這個圈子很多恩恩怨怨的,但好像涉及到了柴扉他才在前幾天去補了補課,不知道還好,一知道他確實嚇了一跳。
他怎麼也沒想到穆淮章的父輩和蔣捷的父輩還有些恩怨,當然這是程海風說給他聽的,具體是怎麼樣,也沒人說得清。
“嗯……”穆淮章猶豫了一下,還是避開了這個方向說道,“宋舒名你還記得嗎?就,碎催,他討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