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搞錯了。等到了才知道,他自己在國外掙得那點在他看來是小錢的往來賬目,竟然還算是數額巨大的。
林木渾了二十多年,但一直渾得很克製,從來沒惹過什麼會被關進去的大禍,這一次卻一下就給他爹來了個大的。
林父來回活動了十多天才在拘留所見到自家兒子,見了他沒有二話,先是披頭蓋臉一頓臭罵。可現在臭罵也晚了,事已經做下了。
“爸,這麼多人搞這個,這有啥大不了啊,有人陷害我。”林木在裏麵關了十多天,眼見得瘦了不少,光剩一雙眼睛還有點神采,哪還有他在穆淮章那裏囂張叫囂的張狂。
林父走了之後,祝瞳又來過一次,看著林木的那雙眼睛,直讓林木覺得他要把自己生嚼了,本來還想嘴硬嘲諷幾句的話也都咽了回去。
穆淮章拒接了三次林父的電話,林父上門來找也被他找人打發了回去。隻要林木在裏麵多關一天,他的勝算就多一分,但同時他也在心驚膽戰的衡量著,因為每拖延林父一天,他就晚一天見到柴扉。
作者有話說:
劇追完了,該回來好好碼字了
第101章
一夜春風來,門口的老樹發了新花,花被春風一吹,落在了院裏彎腰撿石子的小孩子肩上。
柴扉是被樓下的小孩拿石子砸了窗戶而吵醒的。
他站在窗邊看向樓下的孩子朝他舉了舉手裏的一束花,對他露出了一嘴大白牙,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做著口型問道:
“今天不上學?”
也不知道那兩小孩子看懂沒有,就看到他們倆點了點頭,然後把花放在了樓下門前,花下還壓了一張紙,紙上寫著歪七扭八的字。
柴扉不能出門,不能受風,這花和字條是之前的村婦每天帶飯來了之後給他帶到樓上來的。
起初是那個風箏落在了樹上的弟弟老來看他,哥哥才跟著過來的,托柴扉這一年愛笑的福,讓兩個孩子和他漸漸熟絡起來,有那麼一天,哥哥要去城裏接人,弟弟無聊,就在柴扉的院子裏等哥哥,柴扉那天精神挺好的,就下樓寫了紙條,從門縫裏遞出去,陪弟弟說話。
後來哥哥經常陪弟弟來送紙條給柴扉。
弟弟覺得柴扉是個百寶箱,經常拿一些稀奇古怪的,大人們都不給他解答的問題來問柴扉。
比如為什麼春天樹葉會發芽?
為什麼我不是哥哥,哥哥不是我?
為什麼每次我給哥哥說謝謝,哥哥都說不用說了,而我不給別人說謝謝了,他們又一定要讓我謝謝別人。
……
柴扉每次都看得哭笑不得,不過這幾天的紙條寫的內容不大一樣了。
前天送來的紙條是:哥哥,昨晚你家院子外麵有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在抽煙!
昨天送來的紙條是:哥哥,有輛車停在你們家院子外麵誒,還是那個好看的叔叔,不過我們一來他就開走了。
今天的,柴扉在等著他的信使,把信送來。
隻是沒想到,今天當信使的人,不是那個村婦了。
“在看什麼?”
這,是柴母的聲音,柴扉回頭看向了那個拿著向日葵花束,還提著一堆藥瓶子進來的女人。
柴扉拉起了窗簾,乖乖地挪回床邊,接過她遞來的那束花,七八朵向日葵裏出了一朵玫瑰。
柴扉愣了好幾秒,才接過紙條,一邊看一邊回了一句:“沒什麼。”
“還想瞞我,那老王家的兩兄弟,天天都在我們家院子裏找你玩呢。你還挺被孩子喜歡?”柴母遞了藥給柴扉。
柴扉將紙條揉成團握在手心裏,好一會兒才抬了另一隻手接過藥片,囫圇地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