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悄睨了一眼他,從上到下的打量一番,話裏多少帶點鄙夷。
“我喜歡的是阿綏,不是你哥。”
旁邊一個男生插嘴,“雖然但是,綏哥就是南瑜的哥啊。”
皎悄難得正眼看了人,饒有興趣的跟他們解釋。
“阿綏是阿綏,周南瑜是周南瑜。”看了劇情的皎悄表示,她絲毫不覺得這兩人是兄弟。
阿綏肯定也這麼想。
隻是這話在別人聽著,就有些繞不過來。
“你才認識我哥多久,就喜歡他了,再說了,我們還是高中生,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打住。”皎悄伸手製止周南瑜的長篇大論。
“你把這話留著勸誡自己,少管我。”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能把自己當回事了。
*
周南綏的情況比想象中好得多,應該也多虧了皎悄喂得藥丸,醫生說隻要腿康複治療好,三個月恢複不在話下,除了以後要注意不進行一些高強度極限運動,對日常生活沒什麼影響。
就是手確實留有舊傷,很難恢複的靈活,寫字反應也會慢點。
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周南綏心態平和,坦然接受。
周母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陪著他,周父也時不時來看他,周南綏好幾次想跟父母說,他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他那個白眼狼弟弟所賜。
但很快,又會打消這個念頭。
如果周南瑜在十四歲就有那樣的心理,那麼他一定不會讓這些事留下痕跡。
何況父母再怎麼也是愛護兄弟二人的,不希望他倆反目成仇,可能還會勸他原諒周南瑜。
想到這裏,他心頭又是一陣恨意,他當初到底是怎麼瞎了眼的,竟然半點沒看出來那是頭白眼狼。
為什麼同為雙胞胎兄弟,他卻因為白眼狼弟弟的迫害落得如此下場,事到如今還無力報複。
周南瑜……他突然想到,白眼狼弟弟做事喜歡陰著來,那他為什麼不可以呢?
他也可以暗地裏偷偷動手,這是從未設想過的道路,隻是該怎麼做呢?
他閉著眼,心緒不寧,臉上忽而傳來一絲暖意,毛茸茸的軟乎腦袋,在他脖子邊蹭蹭。
主人,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主母和我都很擔心你哦。
這突然的一句話,稚嫩又堅定的在周南綏腦海裏響起,他微微睜眼,和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小白虎對視。
一個大膽的念頭冒出來。
“剛剛是你在說話?”
小白虎“噌”的一下子骨碌坐直,歪歪腦袋看著他。
主人,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我聽到了。”
小白虎頓時彎起了眼睛,嘴巴都咧了起來,嗷嗚嗷嗚的直叫喚。
太好了,主人你終於可以聽到我說話了。
雖然周南綏知道這話可能問的有點智障,但他還是出了聲。
“你……為什麼叫我主人?”
因為我和主人建立了契約,所以要叫主人。
小白虎解釋的很認真,舔著虎爪有模有樣的看人。
周南綏決定放棄這個問題。
“誰是主母?你為什麼叫她主母?”
主母就是主母啊,主人喜歡的人,就應該叫主母哇。
他喜歡……周南綏眸子閃了閃,他喜歡的人是悄悄。
“皎皎,怎麼一大早就來醫院了?”
周母聲音方落,一道嬌軟好聽的女聲回答道。
“阿姨,我想著周末嘛,就打算過來陪陪阿綏,前幾天都在上課,趁著有空,我當然要多來看看他。”
“哎,你這孩子有心了。”
門被打開,聲音變大了一點,周母恰好和睜開眼的周南綏對視,她頓了一下,對皎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