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1)

“總會有人出現時,其他人都成湊合的。”翁含嬌問他,“你說我們倆誰會先找到那個人?”

齊祺說不知道,小翁一定要他選,他苦*

陳駿站起來,把椅子帶翻,他居高臨下地看齊祺:“你就會和我吵架,跟鄭南與怎麼話都說不利索呢?還是你故意的,還想讓他可憐你同情你,你知道你可憐他就會多和你說話對吧?這麼多年了,虛偽你倒和他學得挺像!”

“鄭南與哪裏虛偽?”

陳駿聽了更生氣了:“他哪裏不虛偽?他喜歡你嗎?他知道你喜歡他,他怎麼做的?不喜歡吧,不喜歡還和你走得近,還有人比他假嗎?”

“他假裝對我好,也是對我好過了,他要是願意騙我,我就上當。”齊祺說得理直氣壯。

“你他媽傻逼吧!”陳駿拽住他的領子,咬牙切齒,“鄭南與給根骨頭你就過去是吧?他有聯係過你一次嗎?每年去H市看你的是我,再往後陪你又過了九年生日的是我……齊祺,你他媽就對著鄭南與心軟,你他媽對我心比石頭還硬!”

齊祺推開他的手:“你出去!”

“我不,鄭南與他來得晚走得早,憑什麼不是我?”陳駿猛地抱住他,“齊祺,你是除了鄭南與誰都不要,還是隻有我不行?”

“陳駿!”齊祺把他狠命推開,“你別問我!我就一個人呆著不可以嗎?”

被推開的陳駿恨恨看他一眼,用力摔門出去了。

第28章

書店的大門還是很沉的,有膠封,所以即使陳駿摔門很用力,也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還有半個小時下班,外麵天黑了,書店空無一人。

麗華書店每到六點以後就會隻留兩個人值班,平時是輪流來,鄭南與來以後便每晚都是齊祺和他留到最後鎖門。

剛剛陳駿坐過的那個椅子翻了,齊祺沒扶起來,他趴在櫃台上,四處看看確實沒人會再進來,就把臉埋進了臂彎。

高中時的齊祺有著十分的鈍感,許多事情旁人看了天大委屈,他覺得很平常,他是個木頭人,有點笨,讀不懂空氣。所以那時陳駿說鄭南與絕對不會喜歡自己,他不難過,隻是生氣,明明自己都知道這件事了陳駿還反複提醒自己,好像他多沒自知之明似的。

他從沒說過要和鄭南與談戀愛啊。

為此他生了陳駿的氣,很久都不肯再打開窗戶。齊祺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他不願意讓本人知曉。照片,隨筆,自瀆,低語……他想全部鎖在二層的小房間。被沒人喜歡的齊祺喜歡,是種打擾,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啊,他隻要一人暗自喜歡著就很快樂了,偏偏陳駿不肯,要狠狠敲碎他的殼。

憑什麼?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陳駿為什麼一定要管他?

到最後還是被逼著說出了那句話,講完齊祺哭了,鄭南與摸著他的頭說:“說出來了,很好,很厲害,不哭了……”

齊祺不想要鄭南與誇他“很好”“很厲害”,他寧願不說出來,自知之明,他知道結局是什麼。

無論做什麼鄭南與都誇他,做對了是“聰明”,做錯了是“可愛”,沒做是“聽話”。使盡渾身解數鼓勵他的鄭南與,他想要什麼都會給,可齊祺不希望對方什麼都給自己。

鄭南與是慢慢地磨掉他身上的鈍,然後敏[gǎn]的齊祺就知道自己是被同情的對象了。

別都給他,他更希望鄭南與別那麼無私,有所保留,好過慷慨過頭自己一無所有。齊祺當然也願意給出自己的全部,可他的全部也太渺小,以至於不敢和鄭南與的那份做交換。鄭南與不給他,他才好放心的交付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愛。

陳駿一句話也沒說錯,九年太長,鄭南與磨掉他的鈍把他流放到人間,再沒人守在他身後擋風遮雨。齊祺早就不是那個單純的高中生了,他真的利用了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