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 / 3)

“哦。”鄭南與結果他手裏吃完的包裝紙扔進垃圾桶,“可能是得想很久,但是別不理我啊,搞得我怪鬱悶的,下周要和我說話了。”

“……”齊祺突然說,“在我想清楚前,我們還是繼續保持距離吧。”

這是鄭南與沒預料到的回答,他愣愣的看著,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從沒認識過齊祺。

“好,但正常交流要有吧?”

“嗯。”

他們走進同一班的地鐵,彼此卻沒有再說話了。

第37章

班裏有人傳鄭南與跟齊祺絕交了,這不是真的,方寧辟謠了,說他們之間正常說話的。但無論是誰都能看出,他們沒之前那麼好了是真的,他們不一起吃飯了,而且課上討論分組鄭南與也沒和齊祺一起。

對於這種現象陳駿很樂意看見,他坐在齊祺的課桌上,很挑事的說:“你瞧瞧,我說了,他要是知道你喜歡他又不跟你玩了,你沒那麼可憐,他還圍著你轉幹嘛?”他決口不提是自己促成的這一切,在他看來,他也就是把必定發生的事提前了。

齊祺被他占了桌子,趴在床上寫卷子,不理他的話。

陳駿知道齊祺還在生他的氣,但他不在意,一個人翹著二郎腿也說的起勁:“等放假了我帶你去T市吧,很近,車票也便宜,天天在B市沒意思。”他胳膊還沒全好,但石膏已經拆了,馬上期末,考完試過幾天就放假了,不在乎成績的人自然最高興。

見齊祺還不說話,他跳下去,搶過齊祺的筆問他:“跟你說話聽見沒有?假期去不去T市?”

“不想去。”齊祺從筆袋裏重新拿一支筆,接著寫題。

陳駿又搶過來:“必須去。”看齊祺又要拿筆,他翻身壓住他,騎在他身上,“不去就別寫卷子。”

“……那我不寫了,明天再寫。”齊祺很沒脾氣地側過頭,“你下去,褲子髒。”

他越說什麼,陳駿越唱反調,幹脆脫了鞋,隔著層被子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重……”齊祺輕輕推他,陳駿不動,喘出的熱氣噴到了他脖子上。

“啞巴,”他很久沒這麼喊過齊祺,被鄭南與耳提麵命的教育,他不是怕是嫌煩才收斂了一點,“你做什麼了,你知道王誌徽在說你是同性戀嗎?我在水房聽到的,你說他和多少人這麼說了?他是知道你喜歡鄭南與了是嗎?”說完,他看到齊祺驚恐地瞪大眼睛,臉色慘白。

“是嗎……”齊祺嚇得魂不附體,人都抖了起來。

陳駿攥住他冰涼的手,齊祺的眼神很無助,像一些弱小的草食動物,很溫順,遇到了豺狼虎豹,恐懼到失去意識。“你害怕?”

“嗯……”

“你幹什麼被他看見了?”

被嚇到的鬆鼠會把頰囊裏所有東西都吐出來,齊祺沒有掙脫他的手,顫巍巍的說:“我沒有……那天是他做值日,考試……鄭南與睡著了,我要叫醒他,然後伸手,他……”

陳駿問:“真的隻是叫醒嗎?”

“……我,”齊祺低聲說,“我不是故意的,想碰一下他的頭,沒有別的意思。”

齊祺其實沒有那麼怕陳駿,畢竟認識了十幾年,陳駿在高中前性格還沒有這麼惡劣,他對陳駿更多是習慣性聽話。說怕呢也怕,但他知道陳駿會半夜敲他窗戶,總歸不會實質性的傷害他。王誌徽不一樣,這個人是真的滿不在乎紀律人性,無法無天。齊祺覺得他真的會弄死自己,有很多次他都覺得自己就在死亡邊緣。

王誌徽很善於霸淩他,用暴力,用一些風言風語。

“你誰啊,給你個班長還真覺得自己是官啊?拿個雞毛當令箭。”那時他在講台上,王誌徽坐在下麵,斜眼看他,“給老師當狗,對著我們同學橫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