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啊,他要是沒資格坐在這兒,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在內豈不是要自己把自己掃地出門了?”他手裏的股份和付浩西持平,有百分之六,其他人的都不是大股東,隻有零點幾而已。

任寧遠話音一落,眾位高管都出聲附和了,有什麼看不慣的,付雲行待他們算寬厚了,至於付雲輝,不過一介跳梁小醜而已,關鍵是這個小醜還擺不清自己的身份。

付雲輝被任寧遠帶頭諷刺了一通,有氣沒地方撒,散了會回後勤部衝著員工撒了半天的火氣,周且舒算個什麼東西,害得他在任寧遠麵前丟了醜!

任寧遠早就知道付雲行有這個想法,文件也是一早就擬好的,沒想到居然是在這樣的場合簽的,會議室裏人都走完後就剩下他們三個,他才問道:“你跟我說過你要去大學教書,是真的?”

“當然。”付雲行把股權協議書交給周且舒。

周且舒看著協議書,有些愣神。

任寧遠歎了口氣,“行吧,反正我也勸不了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把公司交到且舒手裏,不會垮。”

“我知道,他會做得比我好。”付雲行說著揉了揉周且舒的頭發。

任寧遠也想跟著去揉一下,結果手還離著十厘米呢就被周且舒扭著手臂壓在了辦公桌上,“C/AO!小兔崽子你給我放手!”

周且舒鬆開手,直接後退兩步躲付雲行身後去了,付雲行轉頭看他的時候還無辜地眨了下眼。

付雲行把任寧遠從桌子上拉起來,“你都在且舒手裏吃過苦頭了,還這麼手賤?”

任寧遠活動了一下肩膀,齜了下嘴,“我敢說他的現在的反應速度比以前快多了,魏玉成跟我說得沒錯,還真教不了他了。”

“他肯努力,不像你。”

“變著法兒地罵我是吧?他絕對打不過一個人。”

“誰?”

任寧遠微妙地笑了下,“你呀~”

付雲行一愣,也跟著笑笑,“你挑撥離間的水平也太差了。”

任寧遠擺了下手,“我這就叫挑撥了?咳,說實話我挺想看他跟方霖打一場的,也不知道誰輸誰贏。”喬方霖在部隊裏多年,身手也很厲害。

“這件事不著急,你還是先把人追到了再說吧。”

說到這個任寧遠瞬間苦了臉,“我最近都堵不到人,神出鬼沒的。”

“還有你堵不到的人?”

“他偵查反偵查的能力太強我也很無奈好不好?為了兄弟的幸福生活,你不得幫我一把?”

“可以。”

“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不是給我設了陷阱吧?不過就算是有再大的陷阱,我也跳定了。”

付雲行有心想幫任寧遠一把,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怎麼可能一等就是七八年,還是在各種勾搭前仆後繼的情況下,“明天晚上等我消息。”

“好!”任寧遠應著,心情好得很,一掃這兩天的陰霾,轉向周且舒,“等會兒過來找我,我帶你在公司轉轉。”

回到辦公室,周且舒把手裏的協議放到付雲行跟前的桌上,“我並不想……”

付雲行難得地打斷了周且舒的話,“我知道你現在還不在乎這些,但是你記住,我不會讓你受委屈。再說,這些股份本來就是要給你的,我還想等到你成年,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周且舒問,“真的沒想到?”離他生日還有小半年,不至於這麼早就準備。

付雲行一早準備好不是因為想今天會用上,而是想到就做了,“確實沒想到,如果提出異議的是別人,這份協議就用不著現在拿出來了。”

周且舒站在桌邊,視線從協議慢慢移到付雲行臉上,緩緩道:“我不喜歡他。”

付雲行知道周且舒說的是付雲輝,從小時候開始周且舒就對他這個便宜弟弟很排斥,他能理解,不是周且舒的錯,“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小時候我跟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不管是誰都一樣,你不喜歡可以把他從家裏趕出去,同樣的,在公司裏,你不喜歡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把他趕出去。”

“您……不在意嗎?他是您的親弟弟。”

“用人不唯親,公司不留無用之人。”付雲行肯把付雲輝放到公司裏來,一方麵是顧忌著他叔弟手裏一共百分之十六的股份,放在眼皮底下容易掌握,一方麵因為付雲輝還沒有那麼無能,無功也無過,說得過去。

付雲行稍微低了下眼睛,抬頭看著周且舒,“付雲輝這個人……我也不喜歡。”他不是付雲輝真正的哥哥,就算是,從他記憶裏來看也沒有把人真的當做弟弟。而付雲輝幾次三番對周且舒的針對,也讓他對這個白撿來的弟弟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血緣在很多時候並不意味著絕對的親情,並不能說明很多問題,一味拘泥於所謂的血緣,到頭來說不定會輸得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