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佳人還未曾掀下麵紗,但舉手之間所彰顯的身段,不得不說是絕色。
阿瑜心中是極其的不願,但如果她敢反抗,等待她的是風媽媽層出不窮折磨人的手段。早在和她同一批進入這樓裏,不願意認命的茶兒被虐待至死的那一刻起,她也就不敢了。
風媽媽看著有人不停的向台上丟銀票,場子極熱,美嬌娘,這誰能抵擋得住呢?
“今夜,誰想和我們花魁瑜娘子春宵一刻呢?價高者得,各位,看你們的本事了。”風媽媽慢慢走上了台子,手抬起,安撫了一下下麵激動的人,掀開了阿瑜臉上的麵紗。
麵紗下美人在花燈的映襯下,雙雙眉黛,嫵媚嬌態。
成言拿著酒樽,手驟的一抖,酒灑在袖口處可視若不見,雙眼盯著台上那嬌人兒。
樓下叫價越來越高,從五百兩起價,一百兩一百兩往上加,很快就突破了千兩,最後到達三千兩的時候,隻剩下一些江南大財主還在加價。
成言的長隨慶期探了探頭,隨著世子的目光往下瞧,再看看世子此時的失態,不由叫喚一句:“世子?”
“出價。”言簡意幹,成言是向慶期吩咐,但眼神就沒離開過那台中央的那人兒。
隔壁雅間叫出了三千五百兩的高價,長隨緊跟其後,叫價三千六百兩。
“這瑜娘子不愧是豔冠江南,這一回的花魁初夜叫價整整比上一回高出千兩。”
“你看那瑜娘子的細腰,相貌,能和她春宵一度,那滋味想想就絕。”
“這美人,實在是耗費金銀,我們看起來是無福消受了。”
台下那些囊中羞澀出不起千金的人,也隻能幹看著美人。
成言聽到隔壁雅間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還有凳子倒地的動靜。
“這跟著加價的是什麼來頭?”
“爺,不知道,我們這還加嗎?”
“加,怎麼不加了?爺……爺都在阿瑜那說好了。”
成言聽到這說到後麵中氣不足的聲音,想來這三千多兩已是他們的極限了,他再往下跟下去,結果顯而易見。
隔壁雅間緊跟加了一百兩後,成言似是沒有了耐心,手指來回摸挲著酒樽,啞聲道:“四千兩。”
長隨慶期扭過頭來看向自家主子,並沒有想到世子爺有朝一日會做出一擲千金買花魁初夜的事。這花魁瑜娘子一張芙蓉麵把向來不近女色變得如此急性,這更是他沒想到的。
最後,如成言所想,隔壁聽到四千兩後,就沒有了繼續加價的動靜。
阿瑜聽到那最後出價的聲音,一怔,隨之她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看見雅間大開的窗戶,並沒有看見那前世相伴數年之久的人。
巧合而已,現如今在京都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更不要說這是他前世最厭惡的煙花之地。
阿瑜自己也不知道,她內心是希望再遇前塵往事之人,還是二人不再有糾葛為好。
價高者得初夜,四千兩的出價已是極高,風媽媽眉眼間的笑意還沒消失,看著麵前姿色豔麗的小人兒,“阿瑜,待會好好伺候那位爺,往後好日子就來了,可別不識好歹。”
風媽媽倒不是怕阿瑜鬧出點什麼來,畢竟這幾個月的教導,再硬的骨頭也該是聽話了。實在是自家主子再三吩咐了,可得要把雅間那位伺候的舒舒服服。
阿瑜頷首,十指尖尖輕拿著帕子置於腹部,那帕子上的指痕昭顯的是內心的極度慌張與害怕。
前世,在沒成為成國公府的奴婢之前,還是大家閨秀,身份尊貴。後來就算當了成國公府的奴婢,那也很快被國公夫人指給世子,作為世子知曉男女之事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