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煙花之地的女子,清白就這樣被叫賣出去的事,更別說今夜自己還得伺候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
阿瑜眼角泛紅,邁著步子,慢慢走著,往這花滿樓那間屬於花魁的精致的屋裏走去,似是有所認命。
風媽媽之前答應了她,隻要自己初夜賣出高價,並乖乖的破雛,就讓她憑自己的本事,在這花滿樓賣藝不賣身,這可是開了樓裏的先例,但前提是要乖。
屋裏燈火通明,外麵的門虛掩著,隻需輕輕一推,門便敞開,阿瑜合上門,踏著步子,走進了屋內。┆┆思┆┆兔┆┆在┆┆線┆┆閱┆┆讀┆┆
那位風媽媽口中的爺身穿玄色衣裳,身姿挺拔的坐在屋內唯一的八仙桌的圓凳上,低頭斟酒的樣子,看起來清貴優雅。
成言聽到佳人入屋的聲音,仍舊不緊不慢的端著酒樽獨自飲了起來。
“聽說,你叫阿瑜?”成言還不忘剛剛另一個雅間內的男子稱呼花魁瑜娘子為阿瑜。
阿瑜的思緒早在看見成言的那一刻就已混亂了,她切實沒想到此時此刻再看見他,隨後又被他問得一怔。
這一世的確自己的花名叫瑜娘子,身邊的人叫她阿瑜。上輩子在床榻之間,成言動情之際,總喜歡一遍又一遍喊自己阿蘊。
阿瑜,阿蘊,兩個名字多麼的相似啊,在同一個人的嘴巴裏念出,仿若回到了前世。
“怎麼不說話?”成言看著麵前的美人木訥的站著,薄唇輕啟,用著平生最溫和的聲音問道。
阿瑜似是剛剛聽到問話,泛紅的眼角裏逐漸有水汽彌漫,一雙眸子濕漉漉的,想遮掩住失態的樣子,匆匆低頭,“對,就叫阿瑜。”
第2章 春風一度
成言聽到略微哽咽的回話,出神了片刻,小人兒看起來嬌嬌的,嗓音也稚嫩極了,這還沒怎麼樣就好像快要哭了。
佳人垂淚,也是賞心悅目的,向來冷心冷肺的成言此時對其寬容至極。
斟酌再三,也不知道是那裏冒犯了眼前這位小娘子,朝著半仙桌對麵的圓凳示意,抬手讓阿瑜坐下。
聲音如金玉落盤:“怎麼就哭了?”
阿瑜正想著趕緊把淚水憋進去,可低著頭,越想忍淚,但那眸中的淚珠似珍珠一樣圓滾滾的砸落在地麵上。
腦海裏不斷浮現前世自己與成言的相處,兩人之間的溫情,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就這麼消失了,到這輩子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去也隻有埋藏自己內心了。
阿瑜素手拿著帕子迅速掩麵拭淚,對著成言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禮,也不敢直接坐下,也沒回答他剛剛的問話。
不僅是她不好說明緣由,也是她不想抹去那段過去,如今隻有自己知道的過去,畢竟前世這一說,任誰說出來,都覺得何其荒謬,不曾遭遇終將不能感受到。
成言皺著眉看了眼仍舊站在麵前的阿瑜,“怎麼不坐?時辰尚早,還不急著安置。”
說罷,拿起酒壺往另一個酒樽裏斟酒,再放在對麵。
阿瑜聽到安置二字,楞了一下,抬眸恰好迎上他看過來的目光,那是男子對女子毫不加掩飾的欲望。
這下阿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為好,男子熱切的神色中透著的欲望,自己的初夜本也就是他花重金買下的,花了銀子肯定也不是來和她在漫漫長夜中閑聊的。
她隻好徑直走了過去,落座的時候再三躲避成言的目光。
看到麵前的酒,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抬手端起,在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