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為奴之前是什麼身份,最後都要忘記,以至於那五年裏脾氣被磨得溫溫順順的。
現如今,這會她隻是一個青樓女子,也本就不該知道成言世子的身份,在她這兒,成言就是她的一個恩客罷了。
成言聽到這幾句毫不畏怯的話,似有幾分訝然。
他忽的拉起阿瑜的手,本想以更傷人的話說出,卻看清阿瑜眸中的水霧,頓時改了口,“不許。”
他再次啟唇說道:“剛無論你去見了誰,我都先不追究了,以後,在這樓裏,你要見客,那也隻能見我。”
言罷,鬆開了阿瑜的手。
原本,阿瑜也沒有要接客的想法,這去見段廷莊也是風媽媽的意:-)
阿瑜撇嘴道:“沒。”
“那你離我這麼遠?”
“什麼?”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的阿瑜道。
成言眼神示意了一下二人之間相距的距離,兩人之間隔了一整張桌子,更別提阿瑜一直幹杵在那,二人之間仿若有一條天塹。
阿瑜:“……”
她覺得成言變得越發莫名奇怪,她自己從始至終沒有動過步子,一直都是他在走動,導致兩個人一會近,一會遠。現在暗諷她,倒是輕車熟路。
“在想什麼,還不過來。”
阿瑜眨了眨眼,也來不及多想,腦海裏隻是浮現不要惹他,這人一急,岔子就出了。
裙擺沒整理好,加上邁步動作過大,突然間,右腳踩到了微碰地的裙擺,一個人就那麼直挺挺的栽了下去,“刺拉”一聲,衣裳布料撕扯的聲音在此刻清晰極了。
好在成言看到人兒摔下來的那一瞬間,迅速起身,把其擁入懷中。
這下好了,他不說阿瑜離他遠,現在,兩人擁在一起,中間恰似毫無縫隙。猝不及防的意外,讓阿瑜小聲痛呼了一聲,成言硬邦邦的胸膛,撞上她胸`前明月,差點眼淚就掉了下來。
成言感覺到胸口軟乎乎的觸覺,嘴角翹起了不明顯的弧度:“投懷送抱?”明知道是一個意外,但成言還是想逗一逗她。
阿瑜臉上瞬間冒氣熱氣,耳根開始紅了起來,“不是,奴不是故意的。”
“有意的?”看著麵前嬌人兒頓時羞紅了一片,越發的想取笑一番。
聽到成言的打趣,阿瑜表情不由得僵了一下,似是不知道改怎麼解釋,越解釋越是說不清了。
“你明知道是個意外。”阿瑜看著成言嘴角的笑意,慢慢冷靜下來,知道自己越羞澀,這麵前的人就越是使壞,就想逗弄她玩兒。
懷中的人語氣突然冷淡下來,成言抬眸看著阿瑜麵上的表情,異乎無奈。
阿瑜片刻就恢複了平靜,這讓成言心情變得煩躁起來。兩人之間發生了男女可以有的最親密的聯係,她怎麼就能這麼快的應對自己?
他抱著阿瑜的雙手不由收緊,好似怕懷中的人終有一天會狠心將自己拋棄。床榻上嬌嬌的人兒,就不知為何在二人情意正濃時,說出如此煞風景的話,實在是過於冷靜。
感覺到身體被一雙大手給禁錮住,讓她動彈不得,想從懷中掙脫出來,也沒有辦法,阿瑜隻好開聲道:“爺,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成言皺了下眉,卻也沒放開她,把懷中的嬌人兒橫抱起來,放置在床榻上,“等著,我叫你丫鬟來送衣物給你。”
話畢,看了一眼剛剛衣裳被撕裂的地方,轉身走出了門。
阿瑜望著緩步離開的人,眸光一閃,恍惚的想起前世的成言,她死去的那一天,明明二人溫存過後,成言上朝離去之時,還對著床榻上的自己留下了話,“等著,我回來陪你過生辰。”
沒想到,那一句話竟成了永別,也不知道自己不在了以後,他有沒有片刻動容,雖說他有時會嬌慣自己,沒有絲毫的虧待。
但世子那麼一個循規蹈矩,還冷心冷情的人,不過是死了一個通房,一個陪了他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