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回來,就沒有在電話裏說。”
“沒有要追究的意思……”薑清宴不由得重複了一遍。
現在司鏡跟韓啟鳴正是水火不容的狀態,韓啟鳴手底下的人跟周嶼見麵,以季沐歡的心智,怎麼會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司鏡也想到這一點,不自覺地摸著左手拇指上的戒指,沉吟著:“她的立場太模糊了,我猜不到她想幹什麼……”
薑清宴慢慢地坐在沙發上,跟季沐歡相識以後的細枝末節在腦海裏播放。
她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這些細節裏是不是應該有一抹閃光被隱藏了起來。
司鏡說過,季沐歡在一個宴會上認識韓家兄妹,韓悠寧跟她在一起不久的時候,季沐歡對韓啟鳴表現出好感。
再之後,季沐歡麻煩司鏡幫忙拿下韓啟鳴,到現在韓啟鳴幾次得罪了她們,季沐歡卻沒有給出該有的反應。
不放棄韓啟鳴,卻避開韓啟鳴對她們示好。
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跟韓啟鳴在一起呢。
這些畫麵中間少了一根線,能把季沐歡的所有行為串起來的線。
司鏡率先沉下思緒,寬慰道:“猜不透季沐歡無所謂,她畢竟沒有阻礙我們。”說到這裏頓了頓,對周嶼抬了抬下巴:“還有一件事呢?”
人們總喜歡報喜不報憂,就連同樣憂愁的事情擺在一起,也會下意識地選擇事態更輕的那一件放在最前麵。
可司鏡怎麼都想不到,跟她一樣見慣了風浪的周嶼難得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艱難道:“市公安局的法醫退休,昨晚請客宵夜,酒醉的時候對同事們說,有錢人過得也辛苦,去年死的小韓總夠有錢了,還不是重度抑鬱……”
她越說越沒了聲音,可最後的四個字堪比一道響雷,直直地劈在了司鏡跟薑清宴的耳邊。
“你說什麼……”薑清宴慢慢地站起來,深深地盯著周嶼。
司鏡的身體裏陡然有什麼東西炸開,她眼神森冷地幾步走向周嶼,話音逐漸撐破了平靜的外表:“這件事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們?之前我要你找人去確認她的死因,為什麼沒有提到這件事!”
她猜到韓悠寧生前受過嚴重的心理影響,但她沒有想到竟然確診了重度抑鬱症。
周嶼咬著牙,跟她們同樣的驚詫和痛心交彙成更濃重的愧疚:“我們的人當時的確按照交代去確認了是否自殺,誰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層前因在。不過最重要的是,韓家的人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
薑清宴的神智從震驚中掙脫,她抓住司鏡的手腕急道:“對,韓家的人是肯定知道詳細調查結果的,為什麼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不確定韓家兩老的知情狀況,但韓悠寧這個案子的對接家屬是韓啟鳴。
還沒等她說出口,司鏡便滿身生寒地捏緊了拳,一字一頓,銳利如刃:“韓啟鳴……”
作者有話要說:
要倒計時啦
第六十六章
這一夜, 司鏡跟薑清宴徹夜未眠。
得知了韓悠寧有重度抑鬱,可她們思來想去也沒有感受到韓悠寧生前有明顯的症狀表現。
司鏡想要找這方麵的人聊聊,又苦於沒有熟識。
正當犯愁時, 留在司鏡家裏沒走的周嶼驀然拍了一下大腿:“魏哥的太太是心理谘詢師!”
這話裏的“魏哥”, 就是許久不見的魏不言。
自從去年相識以後, 魏不言跟司鏡薑清宴偶爾聯係, 周嶼便跟著她們一起稱他一聲“魏哥”。
去年接到魏不言的邀請時, 司鏡交代她去調查魏不言。
她把跟當時息息相關的資料都告訴了司鏡,但沒有提起這些無關的東西, 現在突然需要這麼一個人, 她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