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屏看女兒這個樣,也就不問了。
“難得你朋友來找你,你陪你朋友吧,我自己打車回家就行了。”
最後還是溫征給石屏叫了輛車,和盛詩檬一起送石屏先離開。
盛詩檬沒有問溫征為什麼來了,溫征也沒說自己為什麼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那個必要問,重要的是他確實來了。
重要的是他來得就那麼剛剛好,讓盛詩檬很不知所措。
曾經兩個人互相演戲的時候,他就對她夠好了,而如今不再有那些甜言蜜語,隻是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她的心卻比從前更迷糊了。
兩個人沿著法院外的一條路直走,漫無目的,就這樣一直走上了天橋。
“謝謝。”盛詩檬說。
溫征嗯了聲,倚著天橋欄杆,盯著橋底的車水馬龍發呆。
“剛剛你後爸要打你,你怎麼都不躲?”他淡淡開口,語氣有些責怪,“要不是我來得剛好,你豈不是就要被他打了。”
天空灰白沒有生氣,盛詩檬的臉也同樣蒼白。
“一時沒反應過來。”
“以前我和我媽都靠他養,所以不敢反抗,已經養成習慣了。”
她話沒說全,但溫征卻聽懂了。
他說:“沒事兒,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兒了。”
盛詩檬一直就不信任男人,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所謂的好男人。
從記不清麵孔的生父,到虛偽的繼父,再到她那個刻骨銘心的初戀。
不再隱瞞自己的過去,看似單純的這副皮囊之下所有悲慘而荒唐的過去,她都想說給他聽。
也不是想賣慘,叫他可憐自己,就是想對他坦誠,把心完全剖開給他看,讓他看到自己最傷痕累累的地方。
他什麼都不用做,隻用安靜聽她說,她仿佛能感覺到安心,好像自己的傷口也在愈合。
盛詩檬雙手撐著欄杆,故作輕鬆地邊甩著腳在地麵上胡亂畫,邊對他說這些。
“溫二少,現在你知道生在豪門,還有一個什麼都幫你扛了的哥哥,運氣有多好了吧。”盛詩檬歪頭看他,“是不是突然就不舍得恨我了,畢竟我比你慘多了。”
溫征什麼話都沒說,伸手攬過她,然後心疼地抱住了她。
他不擅長安慰人,所以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我哪兒有什麼資格恨你。”他啞聲說,“真要論咱倆誰比較混蛋,我可比你混蛋多了。”
盛詩檬抓著他的大衣下擺,有些貪戀這份溫暖。
“我也沒好到哪兒去,”她用力閉了閉眼,喃喃道,“我還騙你自己是第一次談戀愛。”
反正他們兩個都是混蛋。
不折不扣的感情騙子,活該被對方騙。
他卻很不在意地說:“我壓根就不在意那些,你在認識我之前有過多少男人關我屁事。”
盛詩檬小聲說:“那我還追過你哥。”
溫征蹙眉,明顯不爽盛詩檬追過他哥,但還是懶洋洋地說:“追過就追過唄,反正你也沒得逞。”
“我要的就是現在你對我一心一意,你要是愛我,以後就別想找其他男人了,我也不會去找別的女人,我們正正經經地談一場戀愛。”他垂下眼,認真地看著她,神色也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過去甭管怎麼樣都不重要了,從這一刻起,咱倆再也不騙對方了,成不成。”
盛詩檬鼻尖一皺。
“……你認真的嗎?”
溫征徹底沒脾氣了。
“我還不認真啊?你姐一個電話打過來,我什麼都沒顧就追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