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尾巴,合掌輕握時,晏寒來明顯一抖。

周身炙熱如烈焰灼灼,識海中的狂潮不斷侵蝕岌岌可危的理智,他咬緊牙關。

恍惚間,少年屏住呼吸。

有溫熱的觸♪感落在耳朵,比起手掌,更柔也更熱。

——薄唇自狐耳向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星搖動作極輕,吻過耳尖、腦後與後頸,順著脖頸的弧度,來到狐狸後背。

屬於他的後背。

狐耳劇烈顫唞,尾巴倏然收攏,纏住她右手。

變故來得猝不及防,謝星搖茫然抬頭,聽見一聲被極力壓住的呼吸。

如同一團爆開的火。

不過瞬息,晏寒來已恢複了少年人的形體,剩下一雙狐耳和狐狸尾巴。

被她親吻過的皮膚滾滾發燙,他雙手撐住床沿,身體前傾,堪堪將她遮住。

謝星搖無路可退,下意識朝著身後仰去,倒在床榻裏頭。

黑發四散,形如蜿蜒水蛇。

晏寒來眸中晦暗不明,無聲笑了笑。

纏住她右手的尾巴,用尾尖輕輕摩挲她手背,始終沒放開。

他笑得蠱人心魄,鳳眼挑起桃花般的弧,眼底水光如潮,襯出一片令人心悸的暗色:“用力。”

這是來自狐狸的引誘。

謝星搖心口怦怦跳個不停,沒法拒絕。

右手被尾巴裹住,左手則搭在他後背。

比起白白軟軟的毛團,少年人的觸♪感更加真實而冷硬——每一寸肌肉皆是緊繃,隔著夏日單薄的衣物,饒是謝星搖,也能感受到蓬勃熱烈、勢如破竹的力量。

像極蓄勢待發的豺狼,或是鋒芒畢露的利劍。

出於本能,豺狼收斂起凶戾爪牙,利劍掩下洶湧殺氣,小心翼翼向她貼近,用狐狸耳朵蹭蹭她臉頰,神色懵懂又親昵。

自他身體裏生出的熱,燃向她的骨血之中。

太熱了。識海和耳根似在一點點融化。

謝星搖抬起雙眼,透過鋪天蓋地的陰影,看清晏寒來的神色。

臉好紅。

雙眼盛滿了占有欲十足的侵略性,但又脆弱得一觸就破,即便處在發熱期,仍然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抑製著不去傷她。

她方一出神,手裏的動作就慢下來。

晏寒來敏銳察覺到這一點,無言垂下腦袋,沒有出聲乞求,隻埋首在頸窩,用耳朵蹭一蹭她下巴。

像撒嬌,卻也不是撒嬌。

別扭又可愛。

謝星搖抿唇笑笑,掌心下壓。

一時間沒人再開口說話。

有時謝星搖嚐試著探向他的側腰,引得狐耳顫唞不休。少年被撩撥得渾身乏力,張口咬上她側頸,不敢太用力,隻用牙齒輕輕一觸。

不知過去多久,窗外夜風簌然而過,掌心裏的熱氣徐徐褪下。

四下靜謐,在無比狹窄的空間裏,唯有他周身草木般的清新皂香、尚未散去的洶湧餘溫、以及近在咫尺的呼吸。

呼吸熾熱,氣流順著側頸落進頸窩。

由於相距極近,呼吸聲像是隔著層朦朧的薄霧,沉甸甸霧蒙蒙,真切又恍惚。

室內昏暗無光,聲音如同巨網,將她死死縛住,裹挾在四麵八方。

謝星搖深吸一口氣。

她覺得,自己作為神智較為清醒的那一方,有必要打破此時此刻的沉寂:“你好些了嗎?”

晏寒來點點頭:“嗯。”

耳朵蹭過下巴,微微生癢。

“以後若是再不舒服,告訴我就好。”

少年的呼吸勾纏耳邊,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剛,那個,有沒有讓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