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症狀一樣,可都過來三百多年了,瘟疫的傳染源早就消失了的連渣都不剩了!”即墨珊說著,沒好氣的掃了宓幽一眼,意有所指道:“可別是有人從外頭帶來的……”
“珊兒,不得無禮!”即墨夏立馬出聲訓斥,但眾人的目光還是一下子集中到了所謂“有的人”身上,感受著落在身上的炙熱目光,宓幽麵色如常,依舊一言不發。
突然,即墨俊麵色一僵,眼底有什麼一閃而過,嘴唇動了動,剛出聲就立馬把趕到嗓子眼的話給咽了回去,可不偏不倚,這一舉動正好被即墨殤察覺到。
“即墨俊,現如今由你暫代春長老之位,你若有意見,直說便可,不必顧慮長幼之別!”
“謝謝家主!”即墨俊微微垂首,猶豫了一會兒,道:“說起來,前段時間俊曾被師父派下山辦事,回來的時候途徑永州,聽那裏的百姓說南州爆發時疫,症狀也是七竅流血,然後力竭血枯而亡……”
“這跟寨子裏現在的症狀一樣嘛……”即墨珊嚷嚷道:“師兄,南州是隸屬哪裏?”
“這……”即墨俊有些為難的看了即墨殤一眼。
“有話直說便可,不必遮遮掩掩!”
“是!”即墨俊再度垂下頭,低聲道:“南州,隸屬西蜀……”
南州,宓幽到達這個世界的前五年,都是在那裏度過的……
而這一點,四大家族早就知曉,即墨殤派遣即墨川下山尋找宓幽之時,就是從南州開始的。
即墨川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看了看即墨殤,後者神色未變,但看得出眸光已經陰沉了下來。
“還說不是外頭帶來的。”即墨珊嘟囔道:“這兒有人可是從南州出來的……”
“不得胡言亂語!”即墨夏扭頭瞪了即墨珊一眼,斥道:“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在尚武居,你還沒開口的資格!”
一句話,說的即墨珊花容失色,又羞又怒的看了斜對麵的白穀雨一眼,後者連看都沒看到,目光始終停留在宓幽身上,即墨珊一下子就火了。
“我說錯了嗎?即墨幽在南州生活了五年,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幹嘛不讓我說,藏著掖著,不更讓人懷疑麼……”
“住嘴!”
“師父,你不讓我說,我就是要說,從即墨幽來到摘星寨,寨子裏就沒太平過,她沒出現之前,寨子裏一切都好好地,自從她來了,不是有人中毒就是有人暗中使暗器傷人,現在好了,春長老死了,連寨子裏的其他族人都病了,她即墨幽就是個災星,掃把星……”
即墨夏的臉沉了下來,“即墨珊!”
“大家別忘了,她可是納蘭謹,是西蜀公主,前家主即墨揚可就是死在納蘭家族手裏的,納蘭家族跟我們即墨家族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她是仇人的女兒,是即墨家族的仇人,她這次回來,指不定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呢,她不配做……”
即墨夏猛地起身,一個耳光打在了即墨珊臉上,怒道:“信口雌黃,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