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宇再也忍不住,眼淚頓時奪眶而出,一撩簾子就闖進了裏間,隻見床塌之上躺了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美婦,雖然在病中,婦人的氣質仍然高貴而典雅。
江若宇顫聲問道:“您是儀淑夫人嗎?”婦人點點頭,立刻又道:“你是那家的孩子啊?怎麼會來我這,孩子,我正犯病,你離我遠些,小心傳染給你。”江若宇心中再無疑惑,“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泣不成聲的道:“母親......”儀淑夫人頓時失色道:“孩子,你叫我什麼?”江若宇向前跪爬兩步,淚流滿麵的到了儀淑夫人的麵前:“娘,我是江若宇,就是您失散十七年的孩子啊。”“什麼?你是小宇,是我的孩子,”儀淑夫人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雙手顫巍巍的要撫mo江若宇的臉頰。不知何時已經到她身旁的小蘭趕忙扶住了她“夫人夫人,您別太激動,小心身體。”儀淑夫人卻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她眼中隻剩下床前這個眼睛通紅的少年,喃喃道:“好像,他好像他的父親,這鼻角眉梢......”江若宇也握住了娘親撫在自己臉上的手,隻覺得那手瘦弱的隻剩下了骨頭,淚似雨下“娘,我回來了,是孩兒不孝......啊!”儀淑夫人張手摟住江若宇亦是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孩子啊,是娘對不起你啊,對不起你......呃。”
激動之下,儀淑夫人竟然昏了過去,江若宇急忙手忙腳亂的又把娘親扶到床上,小蘭也幫忙把被角掖好,又從外間盛了一碗藥,道:“夫人的病又犯了,先吃藥。”江若宇把藥從她手中拿了過來,流著眼淚道:“我來吧。”他把娘親扶靠在自己身上,細細的一口口把藥汁喂了下去。小蘭在儀淑背後輕輕的幫她順氣,喂完藥,江若宇將母親重新放到了床上,也許是藥有了作用,儀淑夫人睡態安穩,江若宇撫著母親幹枯的頭發,沉聲問道:“小蘭姐,我娘得的是什麼病?”
小蘭低垂了眼哞,黯然道:“夫人病因在肺部,當年因為傷心過度,經常咳血,”她又歎了口氣道:“我曾經找了好多的補藥,夫人都不願吃,一直拖著身子,她說她早應該......”下麵的話小蘭不願再說下去,江若宇的頭重重垂下,低低道:“真的沒辦法了嗎?”小蘭搖頭:“我甚至連......大內禦醫都請來過,禦醫說夫人已經病入膏肓,能撐多長時間隻有看她自己了,所以,請你留下來陪她,好嗎?”小蘭的語氣中充滿了哀求。淚珠一滴滴的劃落,江若宇從小都不是個愛哭的人,老師教育過他,男人寧可流血,也不要流淚,流淚是懦弱的象征,今天他終於知道了,不是男兒無淚,隻是未到傷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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