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師父是故意的嗎?
不,師父對她這麼好,還專門說過要查她的身世,不可能會故意隱瞞她。
看著溫言逐漸變色的臉,朱老三顯然也想到了什麼。
他沉了臉:“溫言,師父不是那種人。”
是啊,師父不是那種人……
溫言渾身的力氣得以鬆懈,她看著朱老三說道:“把那個姓原的女人的聯係方式給我。”
朱老三挑挑眉,想到什麼,慢吞吞道:“其實,你可以直接去找她。”
“她就是冉文棟的老婆。”
冉文棟……
溫言愣住。
顧瑾墨眉頭深鎖,顯然是沒想到這件事還會和冉家有關。
當年的冉文棟職位不高,但也有實權。
冉文棟和謝家應該不會有什麼恩怨。
那冉文棟的老婆為什麼要阻攔這些信息?
……
來到冉家,溫言看著門上的大白花,有些許恍惚。
門內有人哭,顯然是在祭奠冉佩珊。
想起那個在物理學上頗有點成就,差點成為她二嫂的人,溫言心有悲戚。
冉佩珊,終究還是死得太可惜。
溫言提起腳步,朝冉家走去。
冉家不是什麼別墅,也不在高檔小區,是在洋房的一樓,帶有一個百平的花園。
整個花園由水泥堆砌,有小亭有養魚塘,徽式風格明顯。
來之前買了菊花,她和顧瑾墨將花放在門外,冉家的傭人接過後朝他們點了點頭。
走到中間磕了幾個頭,溫言站在一邊,細細打量著坐在一邊哭得不能自已的人。
那人像是感受到溫言在看她,紅腫的眼皮抬起,看到溫言的那一刻,晦暗的眼底迸發出恨意的光:“是你,你怎麼還有臉來?”
中年女人頭發披散,站起身子就要朝溫言抓來,最後走了幾步跌倒在地。
“太太!”
“冉夫人!”
“夢夢!”紅著眼的冉文棟連忙扶起她,“這裏這麼多人,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胡說。”
冉文棟比自己的老婆原夢要理智,謝秭歸說的話,他半個字都不信。
自己女兒是不喜歡溫言,但也沒得罪溫言到被逼跳河的地步。
他的女兒他了解,那麼愛惜生命又心懷夢想的人,更不可能去自殺。
“文棟啊,珊珊死之前給她打了電話啊……”原夢抱住自己的丈夫嚎啕大哭,“珊珊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她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珊珊的死,我們都很難過……”冉文棟抱住自己的妻子,哽咽得說不出話。
“溫小姐,聽說你是‘W’的管理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把我女兒怎麼了?”原夢死死的瞪著溫言。
看著原夢充滿恨意的看著自己,溫言脊背發涼。
她抿緊唇角,清澈的眼平靜得如深潭。
原夢這些年做了惡事,便覺得自己也會反擊和報複。
周遭的人看向溫言,聽到原夢的話,紛紛麵帶恐懼。
“W”管理人的身份不再讓人羨慕,而讓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