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離開‘W’了,你還想要怎樣?”
再次見到溫言,朱老三不由得頭皮發麻。
麵前的女人年紀輕輕,但卻給足了他壓迫感。
要怪隻能怪他之前小瞧了她。
“朱老三,你之前做得那些事,足夠你在監獄裏待幾十年了吧?但我看在你為組織做了這麼多事的份上放過了你。”溫言得體的笑笑,緩緩坐在了桌邊,對著對麵的椅子指了指,“坐下聊吧。”
朱老三麵色一緊,想到自己那些事,身體緊繃。
他做的那些事豈止是待幾十年的事,要是溫言揭露出來,他所有的財產都將被沒收。
但溫言卻沒有這麼做。
朱老三心情有些複雜。
這要是換做以前的金啟維,恐怕早就用雷厲的手段解決他了。
不,換做任何一個“W”的管理人,都不會這麼好心的放過他。
溫言心善,卻不優柔寡斷。
想到這,朱老三呼吸平緩,努力維持著鎮定:“有什麼要問的,要說的就趕緊說,我還要趕今晚的飛機。”
他迫不及待想離開這個城市,隻有這樣,他才算安全。
“當初我從謝家走失,和你有關。”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朱老三臉色大變,呼吸變得急促:“你在胡說什麼啊?你當時多大,我多大,我有什麼必要這麼對你。”
“你是沒什麼必要。”溫言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指甲修剪得齊整,粉嫩清透,“但別人可以指使你做,朱老三,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誰讓你阻攔我查自己身世的?”
在她的身份爆出後,有人質疑過真假。
因為最大的漏洞就是,她身為“W”的老大,怎麼可能連一個城市的謝家都查不到。
偌大有錢的謝家,又怎麼遲遲找不到丟失的謝家四小姐。
一切的關鍵就在這裏。
原來“W”內部出了奸細。
朱老三見溫言篤定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
“是,是我做的。”這一次,朱老三沒有狡辯,“但我也不知道背後主使是誰,隻知道對方給了組織一大筆錢,目的就是隱藏你的身份。”
“但我沒想到,謝家弄丟的四小姐,竟然會是你。”
想到這,朱老三諷刺的笑了笑。
有“W”在中間,謝家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的女兒。
至於溫言,哪怕她是“W”的老大,也查不到自己的身份。
因為這是組織的最高級機密。
這樣的閉環,別說是謝家,就是任何有錢的人家恐怕也查不到自己女兒的身份了。
“任務是誰給你的?”溫言不再拐彎抹角。
既然是“W”的任務,查起來應該不難。
“是一個姓原的女人。”朱老三眯了眯眼,認真的回憶,“我隻記得當初她給了組織一大筆錢。”
一大筆錢……
想到什麼,溫言呼吸一頓。
“這件事,師父知道嗎?”
“知道,這件事也是他默許的。”
溫言心髒一縮,眼睛一陣刺痛。
師父死前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她,包括組織內的項目,沒有一個人瞞著她。
但這個項目她卻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