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1 / 3)

?有話直說,指名道姓,不要含沙射影的。我沒有做過虧心事,更不想被你汙蔑。”

“我說什麽你心裏最清楚。”眼看著徐修遠耍得陰招抱人歸,這時候仍然洋洋得意裝無辜,路洋根本壓不住滔天的恨意。徐修遠那張扮可憐又假作仗義的嘴臉,這些天時常在他腦海裏反複回轉。他雖說沒有徐修遠那麽機靈,但也不至於太傻,如果說他之前迷惑的是徐修遠的目的,那麽今天徐修遠和平秋一道出現就是給了他最後的答案——原來徐修遠就是衝著平秋來的。

這時越看徐修遠,越發覺得他可憎,路洋對平秋有多少怨,多少恨,那麽加在徐修遠身上的就有十倍百倍。他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栽在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裏,甚至這時候還要旁觀他和平秋卿卿我我,這對路洋來說堪稱當眾羞辱。

但當他張口再想質問,打斷他的卻是平秋憤然起身時,推動座椅發出的刺耳動靜。

“你說夠了嗎?”平秋眼含怒意,“你可不可以離開?我請你離開。”

路洋一樣望著他,表情卻從驚愕轉為憤怒和失望。他剛要張嘴,但再度被平秋搶白。

“我請你離開,”平秋說,“今天預訂這張餐桌的是修遠,是我和他,你現在打擾我們了,你的餐桌在那邊,不在這裏,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盡快離開,給我們留個安靜。”

他袒護徐修遠的氣勢大得驚人,下的逐客令更是宛如往路洋臉側接連甩的兩個耳光。

氣氛一時間僵持不下,引得餐廳三三兩兩的顧客都往這邊方向側目。包括和路洋同桌的年輕人,他早放下餐具,又因為不清楚這邊的情況而不敢貿然上前,隻是遠遠地看著,眉頭緊皺,一會兒又極不耐煩地敲起手機。

坦然享受著平秋的維護,忽地瞥見旁邊的侍應生正要上前勸解,徐修遠終於有了作為。他起身麵對平秋,擋在他身前,同時伸手拍拍他的後腰,小聲說:“我沒關係,他說這些又傷不到我,我也不在乎他怎麽看我說我,你就別生氣了。”

平秋微微側頭,做的是不聽徐修遠安慰,實際是不想再看路洋。

這時侍應生上前,好言勸告路洋返回餐桌。他一步一句將路洋送回原位,即刻又返到徐修遠那桌,細心詢問情況。平秋也為當眾鬧出這場滑稽戲感到羞愧,對著侍應生道兩聲抱歉,倒把侍應生給鬧得有些不好意思,飯中又過來說是為他們多送一道小食,當作被其他客人莫名騷擾的賠罪。

這頓飯吃得平秋食欲全消,還沒吃完前菜,就見路洋那桌早早散場。那位和他同席的年輕人似乎是憤而離去,路洋後他一步,出門前又轉頭往這邊看了一眼。平秋埋頭吃口東西,再抬頭,侍應生已經在收拾殘桌。

雖說這場“三個男人一台戲”的戲碼唱到最後,是以路洋的先行離去而結局,但平秋被他一通陰陽怪氣鬧得心情鬱鬱,總認為是自己的原因敗了興。至於徐修遠,大概也好不到哪兒去。

吃過飯,徐修遠說要消食,兩人沒有急著回家,晃晃蕩蕩地闖進夜裏市中心的人流,沿著串在霓虹燈裏的大街小巷一路閑走。

平秋先說:“對不起啊,老是因為我,讓你掃興了。”

“我請你吃飯是因為我被錄取,飯我們都吃了,你也沒有說難吃,現在還能一起散個步,我心情也很好,”徐修遠說,“哪兒掃興了?”

“我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麽會這麽說話。”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也會在那家餐廳。”

“他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他可能就是想發泄一下,說得話都莫名其妙的。其實我知道他針對的是我,結果讓你做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