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不喜歡動了?”
“我什麽時候到處跑,難道不是跟在你們屁股後麵到處跑?”
“那也是到處跑啊,哪像你現在,動都不動。”
徐修遠不理他嘟囔埋怨,繼續敲打放在腿上的筆電。忽然頭皮一疼,腦袋被平秋沒輕重地拉著一扯,他嘶的一聲,就聽平秋興奮叫道:“找到了!你真的有根金色頭發!”
“扯斷吧。”
“會不會疼?”這樣問,但平秋還是幹脆利落地拔掉那根頭發,兩指小心地撚著,放到手掌心,獻寶似的給徐修遠看,“你看吧,我沒騙你,真的有。”
都是之前平秋給他擦頭發的時候找見的,徐修遠說沒有,平秋非說有,他不服輸,給徐修遠把頭發徹底擦幹後,徐修遠打他的電腦,平秋就黏在他身邊,趴在他肩頭,兩隻眼睛都要擠成一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在他發間找到那根金發。
平秋珍惜地兩手捧著,徐修遠卻不以為意,還壞心眼地作勢要衝他手心吹氣,讓平秋躲開了還不放棄,壓上去抓他的手。平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從沙發上滾下地,求著徐修遠收手,他把掌心展開一看,那根金發居然就頑強地卡在他指縫。
不過話是說定了,他們明天早早出發,到處逛逛。
北京畢竟是首都,平秋身為地道的南方人,頭一回和她打照麵,心裏是好奇又敬畏。他們和尋常遊客那樣早起出發去看升國旗,然後以故宮為起點,經過北海公園和什刹海,一路走馬觀花,有時會蹭著一隊旅行團聽導遊講解,聽著聽著沒了耐心,兩人牽著手穿過人群,轉彎又去南鑼鼓巷。
路上碰到三三兩兩的大學生從巷口的學院正門拐出來,女學生都相貌清麗,身形高挑,後麵跟著另一隊男學生。擦肩而過後,平秋還特意轉頭多看一眼,然後悄悄對徐修遠說:“他們都沒有你帥。”
不論兩人是什麽關係,徐修遠的相貌外形在平秋這裏向來是滿分的。
閑逛半天,夜幕徐徐降臨,平秋有些餓了,本來想隨便找點吃的糊肚子,但徐修遠說他有更好的地方,於是平秋就跟著他在胡同裏七拐八繞。
時不時有人搖著鈴從後麵上來,自行車隨著胡同裏顛簸的路況登登地響,路邊還靠著幾輛老舊的共享單車。路有些黑,平秋攀著徐修遠的胳膊,和他緊緊握著手。
出了胡同,徐修遠帶著平秋往西轉。不遠處是家青年旅舍,青旅對麵是家蒼蠅小館,窗口掛著紅招牌,寫的字卻花裏胡哨的,平秋沒有認清,就聽徐修遠鬆口氣:“居然還在。”
也是這句話,平秋得知原來他幾年前竟然獨自來過北京。
“應該是初三吧,我騙我媽說要來北京看一場展覽,應該是航天方麵的,有宣傳單,我說是和其他同學一起去,還有他們家長陪同,當時我媽在和一家包工頭吵合同,忙得不得了,沒時間管我,所以很快就鬆了口。”
“你是一個人來的?”平秋吃驚,“你當時才初三啊,也沒有怎麽出過遠門,怎麽忽然膽子那麽大?路上有沒有出意外?”
“如果出了意外,我現在也不可能坐在這裏。”
“呸呸呸,別說不吉祥的話,”平秋皺眉,“然後呢,你真的去看展覽了?”
“沒有,我根本沒買票,我拿我媽給我的錢,再加上我存的壓歲錢,定了一家青旅,就是對麵那家,”徐修遠往後一指,“住的是六人間,上下鋪,我住的是靠南那張的上鋪。”
“你在這兒待了幾天?”
“應該是三天吧,還是四天的。”
“為什麽突然這麽做?”平秋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