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2 / 3)

良久的沉默後,徐修遠靠近,蹲在平秋身邊,仰頭看他:“撞到哪兒了?”

和他對上一眼,霎時間,平秋眼眶酸脹,搖頭躲開徐修遠的觸碰:“小傷。”

“我打不通你電話,附近所有餐廳和小館子我都跑了一遍,就是找不見你。後來我連徐瑞陽的電話都打,一樣沒人接,你想我是什麽感受?”不顧平秋抵抗,徐修遠把他摟著,整張臉都埋進平秋頸窩,“我以為你會跟著他跑掉,什麽都不要了,就把這裏的所有都丟給我,你跑得輕鬆,選擇他,就不要我了。”

“你從來沒把我說的話當真過,在你眼裏我總是出爾反爾,是嗎?我不值得你信任,對不對?”

“沒有。”

“明明就有,”平秋有些疲倦,“修遠,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我以前有過前科,所以才讓你覺得我毫無信譽?”

“不是。是我關心則亂。”

“……不要總是胡思亂想,給自己找麻煩,多不快樂啊。”感到徐修遠的吻漸漸轉移到頸間,平秋不得不高抬了下巴來配合。眼裏望的是頭頂光芒絢爛的吊燈,暖融融的,好似罩著平秋渾身似的,叫他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仿佛掉進一間溫室,平秋的意識被暖化了,記不得徐修遠是怎麽將他帶進臥室,重新脫掉他的每一件衣服,包括他喜歡的那件徐修遠的長褲。

褲子剝離的刹那,平秋仿佛受凍似的抖了抖雙腿,眼睛追隨著徐修遠,看他將自己的雙手綁在床頭,再拉著他仍在打抖的雙腿拖去床尾,用柔軟的布條束縛。也許是擔心平秋會掙脫,徐修遠用布條在他腳踝繞了四圈,平秋抬一抬腳,果然牢靠得沒法掙脫。

“不要這樣好不好,”徐修遠上來了,平秋衝他露出個笑,哪怕那種笑裏充滿恐懼,“我不想要這樣,我想抱著你。別這樣,好不好?”

徐修遠卻捂住他的嘴,向他噓了一聲,哄他要安靜。

急忙點頭示意明白,平秋天真地認為自己隻要聽話,徐修遠或許就會放棄這種變相的折磨。等徐修遠將手伸進他腿間,平秋仍在幻想:好吧,就快停止了。

但他以為的到此為止卻始終不見出現。徐修遠將他綁得很緊,平秋動不了,原來還能討饒或反抗,直到手腳勒出印痕,他逐漸忘記被束縛的痛苦,隻是機械般的重複著好吧,好吧,好吧。

最後,徐修遠終於停下,將臉埋進平秋的頸窩。他鼻息滾燙,叫平秋被刺激得不住地縮脖子。他的眼淚流幹了,當徐修遠的嘴唇吻在臉邊,平秋已經做不出任何反應。

徐修遠解下布條,這時平秋不再計較赤摞的羞恥,他抓著被子側過身,用被褥把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又躲開了徐修遠緊隨而來的擁抱和親吻,隻是說:關燈吧。

好半天,燈光熄滅,平秋安靜地躲進黑暗裏。

翌日上午,平秋睡意朦朧時聽見手機鈴響,他疲倦地支起胳膊,緩一緩神後接起電話。對麵是輔導班裏負責職工考勤的楊主任,一位體態圓潤的青年女教師,嘴皮子格外利索,說話向來刻薄。

扶著床頭坐起身,平秋打斷道:“對不起,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可能要請假。”

“身體不舒服請病假,要打假條,再不濟也得和我提前說一聲,我好給其他老師安排工作,這些規矩你不是不懂吧平老師?”

“對不起,是我忘記了。”

“你不是仗著遞了辭呈,就最後這個月幹完,反正考勤、工作績效差也就差那麽一點兒,就不把我們單位的規矩放眼裏了吧?您要是早不想幹了,早走不行嗎,非要挨那麽久,本來這個月我們考勤率都是滿堂綠,你這麽給我添一筆紅,我怎麽算,還得給你報人事那兒,這不是給別人添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