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畢竟是他兄長,有時候能不能也幫幫他,多照顧他。”
“你為你的朋友,還有徐修遠求我,那你呢,你自己有什麽忙需要我幫?”
“你已經幫了我的忙。微微的事,沒有你借錢,我們可能現在還會忙得焦頭爛額,也未必能湊夠那筆錢。你幫她,就等於是幫我了。”
“你們?”徐瑞陽無所謂地一笑。
“對了,”平秋靈光一閃,“你上回落在我那裏的外套,現在應該還在修遠那邊。如果來得及,我到時郵寄給你吧。如果來不及,你去找修遠拿。”
“知道。你回去吧。”
“那我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平秋走進人群,下電梯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徐瑞陽仍然等在原地,彼此相望,平秋衝他揮了揮手。
地鐵晃蕩,平秋靠著扶杆坐在靠邊的位置,發現沒能及時退出的工作群裏仍有人在討論有關他的那些過時的話題。領頭的就是那位曾經無證據控訴他偷盜的錢老師。
平秋疲倦地歎口氣,在群裏最後一次發言,他圈了那位錢老師:倉庫也沒有監控,但是隔音不好,下回帶女朋友進來,建議換一個地方。
發完這條,他退出群聊,將手機息屏蓋在腿麵。還有兩站到家。
後來兩天,平秋暫時沒有急著找工作,也沒有住的地方。好在儲緹微不拘小節,收留平秋暫住,白天他在家,夜裏做飯,儲緹微一進家門就能聞見飯香,她就管平秋叫小田螺。
再沒有收到有關徐修遠的消息,平秋就對儲緹微旁敲側擊。儲緹微聽出他的話外之音,直截了當地說沒有,她和徐修遠的幾次聯係都是因為平秋,而且他們聊天或電話也都是徐修遠主動,儲緹微充當中間的傳話筒,除此之外,他們沒有聊過別的閑事。
心裏擔憂徐修遠獨自麵對態度剛強的徐向楠會有變數,平秋有些食不下咽。不想通過徐瑞陽了解情況,忽然想起還有別的渠道,平秋在這晚接連撥通徐修遠的幾個同學朋友的電話。
先是鄭勉和呂智淵。
聽平秋表明來意,呂智淵卻好似很驚訝:“找徐修遠?我們還想問你找他呢,他這些天一直請病假,輔導員找他幾回了,但是我們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鄭勉則說沒有收到徐修遠退房的消息,不過發他信息或打他電話,徐修遠都沒有接過。
平球心惴惴,最後撥給孫祺。前兩通電話沒有接通,隔了一會兒,孫祺倒是主動回撥過來。
剛一接起,平秋還沒開口,孫祺先來負荊請罪。
“我對天發誓,修遠和你的事,我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孫祺很懊惱,“我後來想了想,可能是我羨慕你們在外麵租房,和我媽提了幾句,她就猜到了。但是我保證,我沒有提到過任何有關你們的消息,一個字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我媽怎麽就那麽敏銳,一猜就猜到是修遠。”
現在再怪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平秋雖然有埋怨,但不至於在這時候發作給孫祺看,何況他也無辜:“修遠呢,他最近怎麽樣了。”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他昨晚剛出手術室。”
平秋如遭雷擊,謔地站起身:“他怎麽了,怎麽會進手術室的?是傷到哪兒了?嚴不嚴重?他現在在哪兒?”
“你別著急別著急,”孫祺說,“好像是不小心撞到肩膀了吧,胳膊骨折了,然後好像有點腦震蕩,聽我媽說是他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猜也不是,是吧?他媽媽知道你們倆在一起,所以你們吵架了?對徐修遠動手了?”
“他現在在哪兒?我想去看看他。”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他媽在呢。我今天上午沒課,剛去看過他,其實還好,沒有那麽嚴重,人還活著呢,暫時沒醒而已。”
電話那頭隻留呼吸聲,偶爾夾著一聲吸鼻,聽得孫祺心裏跟著有些澀,為朋友徐修遠這段坎坷的情路搖頭歎息。
“還有一件事,我暫時不是很確定,所以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講。”
“你說。”
“前提先說好,這個消息我不確定,是我今天聽牆角聽來的,應該還不是定論,”孫祺說,“徐修遠他媽好像打算讓他休學。”
“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