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邊輕聲問:“你和誰看過電影?”
觀影期間,平秋會控製動靜避免影響他人,因而他不說話,隻是朝徐修遠皺眉,又擺擺手,意思是不理解他為什麽這麽問。
“和程子農一起看過?”徐修遠追問。
“……”平秋搖頭。
“不是他,還有誰,你那位不肯告訴我名字的前男友?”
表情一噎,平秋這回反駁不了。他沒和程子農一起看過電影,和華璋卻是不僅看過電影,話劇、音樂劇,甚至連他學生的鋼琴演奏會都看過。平秋自認倒黴,怕徐修遠吃醋,伸手想握他的胳膊以作安撫,沒想到觸♪感不對,他眨兩下眼,意識到手放偏了,沒碰著徐修遠的胳膊,碰到的是他的大腿。
這場景下,影廳光影昏黑,他們坐的是偏角落的座位,怎麽想都過於曖昧。平秋不由自主地聯想去一些十八禁橋段,急忙把手挪開,磨蹭著跑去徐修遠的手背,卻被他反手一捏。
手指壓著脈搏,徐修遠低低地笑:“你心跳好快。”
想要抽手,徐修遠不肯放,平秋隻好任他握著,一麵又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不去理會,專心看電影。意外的是徐修遠居然沒有追究,而就這樣把平秋的手捏在掌心,也看起電影來。
沒過一會兒,平秋的注意力被打散。他第三次推走徐修遠摸進他大腿內側的手,一張臉不由得漲得通紅,還故意並起腿來,不肯讓徐修遠再碰。
他動作幅度不小,徐修遠看得清楚,卻不見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他更加湊近平秋,嘴唇似有若無地貼著他的臉頰。
平秋偏頭閃躲,卻被徐修遠的鼻息燙得打哆嗦,聽他在問:“你和你前男友來看電影,他會不會親你?”
“沒有。”別說華璋根本不算平秋前男友,就算他們真有過一段,以華璋的性格也不會做出徐修遠這樣的舉動。
“摸你呢?”徐修遠趁著銀幕光影轉暗的刹那,將手直直插進平秋腿間,“他有沒有這樣摸過你?”
“沒有,沒有。”平秋大力搖頭,臀部在座椅上微微扭動,試圖把徐修遠的手從自己腿間擠出去。
“那和徐瑞陽呢,你們以前經常去約會吧,他會不會像我這麽摸你?”徐修遠癖好古怪,非要逼得平秋承認一次,“他會摸你哪裏,大腿還是屁股?”
“沒有啊,”平秋推他,羞惱極了,“你別動了。”
“你想被他摸嗎?”
“不想。”
“如果他要摸你,你會不會拒絕?”
“會的,會的!你別動我了,我不喜歡他的。”害怕被前排觀眾發現異常,平秋不敢大幅度地掙紮,求饒也細細聲,卻被徐修遠捉住嘴唇輕輕地吻。
平秋喜歡和徐修遠親嘴,往往就算他開始有再多的不滿和反對,一和徐修遠唇舌相纏,他就像被吸走身體裏所有的抗拒因子,肩膀垮了,腿軟了,喉頭不住地吞咽,像在吞吃徐修遠的唇舌,到最後甚至是他不滿足,伸長了腦袋,追著去吻。
徐修遠卻一改先前,把頭往後一仰,舉手壓住平秋的下巴,手指伸進他的嘴裏摸他的舌頭,又不肯靠近,彼此嘴唇宛如兩塊同極相斥的磁鐵。平秋湊近,他就往後退,嘴唇始終隔著半根手指的距離。
幾次三番吻不著,平秋眼底的霧氣漸漸散去。他意識到徐修遠是故意的,一時間又是困惑,又是羞惱,低頭就在徐修遠的無名指上咬了一口。
像是被他小狗撲騰似的舉動逗笑,徐修遠任憑他含著自己的無名指,另一隻手則摸去平秋腿間,那裏狀態一如他所料,就問:“要不要繼續?”
從座位到出影廳這一路對平秋來說都過於刺激。他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異樣,全程低頭抱著徐修遠的胳膊,緊貼在他身側。直到進了洗手間,徐修遠翻下馬桶蓋,抽了紙巾再三擦拭後坐下,他才有勇氣抬頭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