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葷腥味越發濃重,她自己都快受不了身上的那股子味道。
往裏間一看,而那位始作俑者正透著那一點縫隙看她,邊看還邊嗆她:“蹲那偷看幹什麽?你要說想看我還能不讓你看?”
傅寧榕氣得扭過頭去,再也不去看他。
隻得又叫了一回水。
這回來送水的是個眼生的,似乎是二房那裏在二叔長女傅瑤身邊伺候著的丫鬟。
這姑娘豐臀翹乳,一直在向院子內的傅寧榕身上湊,送個水而已,差點靠到人身上去。
碧兒並非是不通人事的女子。
一打開門,她便聞到了少爺身上濃鬱的味道,心下一喜,真不枉把原來送水的喜兒支開。
少爺果真是生得極好。
以前少爺不常在府中,以往有機會見也是遠遠的看上一眼,不敢離近了同他說話,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今日這樣近的距離,果真如同別人所說的那樣,生得比女子還要俊俏。
都說府裏二房傅瑤傅大小姐已是豔壓四方的才女。
可如若這位少爺是個女子,哪裏還有大小姐什麽事?
跟個府內的小廝有什麽前途。
要比樣貌、才華、身份,府內哪有人能比得上少爺?據說少爺是在朝堂上做事的,年紀輕輕便坐到了旁人大半輩子都到不了的位置上。
就算跟他做個通房,也比隨便跟了個旁人強上千倍百倍。
想到此處碧兒便湊了更近,完全不顧傅寧榕直直往後退的動作。
她本來以為少爺清冷,不同旁的那種男子一樣執著肉欲之歡,但聞著少爺身上這股子腥味,味道濃鬱,估計至少瀆了得兩回不止。
男人不都喜歡乳大腰細又聽話的?這樣說她也不是沒有機會……
“少爺,長夜漫漫,您一個人還傷著,難免孤寂,不如讓碧兒服侍您沐浴,之後歇下,再好好的伺候您,碧兒什麽都可以的……”碧兒刻意壓低了嗓子,話已經說得如此露骨。
誰都知道少爺的傷是為了當今太子才留下的。那可是太子殿下,救了殿下,宮裏還能少得了少爺的好處?
可還沒說完,便被傅寧榕打斷:“不必。”
兩個字,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她,不留一點餘地。
“少爺,碧兒什麽都會的,碧兒從見您第一眼就仰慕您,隻要能讓碧兒伺候您,哪怕是一夜就好。”
“說了不必便是不必。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傅寧榕疲累的很,隻想沐浴之後回榻上休息。
婢子們往往都存著這般心思。
碧兒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可……少爺……”
她冷著眼看了碧兒一眼:“你應當不是我院子裏當差的吧?我的話不聽,還是你非要樓嬤嬤過來不可?”
碧兒臉上的嬌羞當即蕩然無存,臉“唰”白一下,頗有些無地自容。
“你若直接回去我便可以當做此事沒有發生過,我手傷著攔不住你,可你要執意如此,這事就非捅出去不可了。”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傅寧榕的態度顯然分明。
碧兒臉色十分難看。
想象中做了少爺通房、母憑子貴的生活在第一步還沒踏出的時候就此破滅。
還想做下最後的掙紮。
可是看到傅寧榕的眼神,她就再沒了底氣,隻得暫且放下自己的念頭,送了水被迫返回。
再進去的時候,謝渝正拿了她桌上的書簡,躺在床上隻著裏衣,歪著頭看她。
像等待夫君歸家的妻子,這一會兒顯然令他有點難耐:“你是來要水還是去勾搭府裏的婢子?同她聊的時間未免太長了點,才回來?”
——
謝渝:你們家少爺有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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