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衣是從櫃子裏頭拿的傅寧榕的。
小是小了點,但裏裏外外都是她的味道,他不反感,反而還十分喜歡。
嗅到她身上他留下的味道被一股廉價的脂粉味所覆蓋,謝渝不禁皺著眉頭:“你身上那是什麽味道?有婢子自薦枕席了?”
沒點頭但也沒否認。
門口到裏間的距離也不遠,謝渝不可能沒聽到,他這樣問,八成又是要把什麽不好的算盤打在她身上。
果不其然。
下一秒,謝渝帶著點慵懶的嗓音準確無誤地傳入她耳中:“你怎麽沒跟她說,你榻上已經有人了?”
傅寧榕:“……”
她這副眉頭皺著但眼睛又睜得圓圓的表情,十分有趣,“噗嗤”一聲,謝渝被她樣子逗得笑出聲來。
食飽饜足、沐了浴又躺在榻上的太子殿下心情似乎有點不錯,問他點什麽他也沒像往日那樣故作玄虛,隻是說話仍讓人有點摸不清頭腦。
“謝渝,我們之間真的非要走到那個地步不可嗎?”
“你說呢?”抬眸看了她一眼,謝渝嘴角抿下去一點,眼底的笑意也暗了暗。
傅寧榕偏頭看向別處,不想再直視謝渝。
讓她說?
她怎麽能知道?
她自然是不願的。
這麽多年她都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在謝渝身邊,時間久了,她也習慣了,適應了朋友這個身份,她並不想和謝渝的關係有多大的轉變。
顧忌著謝渝的心情,傅寧榕也拿出了一些穩妥的說法,旁敲側擊:“你往後總會有真心愛慕的人,到那時候再想起現在,你肯定會後悔。”
“行了行了,你想說什麽?”
頓了頓,傅寧榕還是說了出口:“男子有些欲念很正常,我們同窗這麽多年,你要找也該找別人。”
傅寧榕一向是個聰明人,這是謝渝頭一回覺得她竟然那麽……不開竅?
要說也是先有愛慕,再有欲念。
難道在她心裏,他就是那個不分青紅皂白隨便誰都能睡的人?
“現在又這麽說了?先前你不是還嫌我不知道女兒家的好?”謝渝抬抬眼看她,目光中摻雜了一絲傅寧榕從未見過的感情,“我不會找別人。”
“嘴上說說誰都會說。”
不過傅寧榕也並不在乎,謝渝去找誰跟她一點關係沒有,他隻要不動她就好。
“胡思亂想什麽?不可能!”
謝渝也不顧著她身上沾染的脂粉味,長臂一伸,直接撈過她,吻到她嘴角:“若是碰了別人,別說你,我自己都要嫌棄自己。”
“就算你來找我,到時我也不敢再見你。”
是嗎?
這樣就好。
唇上猛地一刺痛,察覺到傅寧榕不專心,謝渝更加用力一咬,在她唇瓣留下一個明顯的咬痕。
“在想什麽。”
“沒什麽。”
“別我事事依你,你卻拋下我,到最後去找謝凜!”
傅寧榕沒出聲。
謝渝又像瘋了似的非要她給個承諾,直直黏磨著她點頭答應,才放她去沐浴。
從屏風後麵的浴桶洗完身子後都不早了。
回到裏間的時候,謝渝已經蜷著被褥睡著了。
很少見他睡得那麽沉的時候。
褪去了平時的張揚跋扈,睡著的謝渝跟平時很不一樣,好像很安靜。
在某個意義上戳中了傅寧榕的點,讓她覺得,他其實也沒她想象中那麽不堪。
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好像也還……不錯。
前提是他不色欲熏心,對她做各種各樣不應該的事。
他一直都是那種很標致的好看。
很周正。
傅寧榕低頭看他,一下一下,偏頭去數他的睫毛,很少見到有人睫毛這麽長,還那麽密,像把折扇,似乎能扇風一樣。
專心數著。
然而在這一刻,那把“折扇”的主人陡然睜開眼睛,四目相對,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謝渝靠了過來,一步一步,越來越近,近得他的瞳孔裏隻能映出來傅寧榕的影子。
即使沒做什麽,但被抓了個現行的滋味並不好受。傅寧榕的腦子裏突然一片空白。
謝渝說的什麽她已經聽不見了。
為什麽會這麽慌張呢。
她又沒有對謝渝有什麽另外的愛慕之情。
可這又是為什麽?她分明聽到了胸腔裏“咚咚咚”響個不停的心跳聲。
——
謝渝:色誘。
走一下劇情!
兩個人之前畢竟是十多年的同窗,從友情開始過渡難免要一點時間
有的人接受能力不太強,比如:傅寧榕。
可能更偏愛舒適圈,給自己提前訂好計劃(藏好身份,等幼弟長成、替寧父翻案,然後功成身退。因為定了要離開,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做出情感上的轉變
有的人接受能力很強,比如:謝渝。
直接: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