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荷包還在謝渝這裏。
他一直手拎著荷包,另一手緊緊摟著傅寧榕。
頭往下低了低,埋在她的頸窩,出聲:“這荷包顏色不襯你。”
“你佩素色的才好看。”
“她這針角拙劣,說不定是繡壞了才給你的,哪有我的好,改日我做一個給你。”
“你會繡荷包?”
“廢話,你忘了你小時候誰給你縫的衣衫?”謝渝挑挑眉。
嗯?
他不過給她縫了顆暗扣,也算是給她縫了衣衫?
傅寧榕不解。
試著推開謝渝,卻怎麽也推不動。
這位太子殿下的力氣不容小覷,一隻手也能死死的束縛住傅寧榕。
傅寧榕掙紮不開,隻能任由他抱著,轉而伸手悄悄地去探向謝渝握著荷包的地方。
按理說這不是她的事情,她不必那麽緊張。
可她之前看了一眼,那荷包的角落裏有個小小的“瑤”字。
不知道謝渝要這個荷包幹什麽,但如果他要拿著這個張揚出去想要求娶傅瑤,憑他這個身份,傅家也攔不住他。
傅寧榕並不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阿妹跳入這個火坑。
謝渝的碎發掉落在傅寧榕臉頰邊,紮得她有點癢。
兩人緊貼在一起。
他今日也不知道是熏的什麽香,淡淡的香味和他身上原本的味道很好的融為一體,隔著衣衫都能感到他身上的溫熱。
傅寧榕的心口莫名癢癢的。
察覺到她不再掙紮,謝渝笑笑,開始有餘力去逗弄懷裏的人。
早就聞到了她身上的椰奶香。軟乎乎、香噴噴,就像一份新鮮出爐的糕點。
她沾染了糕點氣味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畔。
他恨不得一口就將她吞進去。
聞著傅寧榕身上的椰奶香,謝渝的目光略過桌上放著糕點的玉盤,問她:“你院子裏今日做了椰奶糕?”
“嗯。”傅寧榕輕輕點了頭,視線卻追尋著,輕輕掃過他身後拎在手中的荷包。
“你不是不愛吃?”謝渝就沒見過她哪回自己主動去拿,似乎是每次他塞給她了她才勉強吃上一點。
“給傅瑤的。”傅寧榕實話實說。
可話剛出口,就驚覺男人箍著她後腰的那隻手更用力了點。
不是錯覺。
謝渝抬頭看她,眼裏的怒意更甚。
傅寧榕卻滿頭霧水,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又得罪了他:“還是說你也想要?”
“就在桌子上,你想要自己去拿。”
“我不要。”謝渝咬牙切齒,“你給別人的,剩了又給我了?一份點心哄兩個人,傅寧榕,你當我是什麽?”
傅寧榕歎氣。
謝渝又抽哪門子的瘋?一個荷包一個糕點而已,他怎麽看什麽都不順眼?
謝渝心裏憤懣。
她要什麽他不給她?憑什麽他要她的一塊糕點也隻能拿到別人剩下的?
顧忌著她箭傷初愈,謝渝避著她的胳膊,力直往自己身上使,控製不好力度,氣得手一抖,拎在手裏的荷包也不經意掉在了地上。
藍底繡著鴛鴦的荷包“啪”的一聲掉了下去。
傅寧榕眼前一亮,掙開謝渝的懷抱就抓住荷包收在懷裏立馬往前跑去。
跑出去就好了。
這是傅家,又不是東宮,她不信她跑到府裏正廳他還敢追出去。
可惜這個想法隻殘留了一瞬。
下一刻。
傅寧榕便雙腳離地,整個人被騰空撈起。
天旋地轉。
她被壓到了榻間,男人的唇瓣豔紅,鋪天蓋地的吻當即落到她耳邊、唇角、唇上。
呼吸交纏。
幾乎不是接吻,倒像是場單方麵的掠奪。
謝渝就這樣裹挾著怒氣,舌尖分開她的唇齒,牽出小舌來回糾纏。
剛剛還沒離開房間就被揪回來的傅寧榕麵色潮紅,正攀著謝渝的肩膀劇烈喘息著,卻被迫貼近男人漆黑的、帶著陰沉目光的那雙丹鳳眼。
“偷藏東西可不是個好孩子。”
“你有兩個選擇,給我,或者我自己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