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嘯,刮過窗子的邊緣。
不知何時雨大了起來,雨點拍打在窗子上,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
濕意沒有隨著冷風鑽進屋子,反而透過謝渝的手蔓延至傅寧榕的身體裏。
男人的手縮緊。
大手圍著傅寧榕後腰最敏感的一點打轉,他的聲音裏好像也帶上了濕意,讓人莫名暈眩。
連上天都有些格外偏愛他。
此刻唯一一點光影打在他的側臉,往日的陰戾消失得無影無蹤,將他籠罩得格外溫順。
料峭之下,這種與他原本截然不同的感覺竟有些出奇的好,恍然中萌生出一種模糊又朦朧的錯覺,讓人甘願沉溺在他的懷抱裏不知今夕何夕。
“不是想回去嗎?”謝渝垂眼,目光所及之處將傅寧榕的暴露在外的嬌嫩之處全都掃視了一片。
咬痕,吻痕。
脖頸上,手腕上,這些衣衫罩不到的地方上滿處都是紅痕。
眼眸裏含著春色。
將現在的她放出去,任誰都能看出她的身份,縱使他有方法護住她,可他也並不想讓她冒這個險。
“陪我幾日,待到你在東宮養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不過陪他幾日、養得多好,那都得由他說了算。
謝渝指尖劃過傅寧榕的脖頸,輕輕地,帶起她一片急促的呼吸。正好他也能以此為緣由,讓她在他身邊多留一會。
該怎麽留下她,該怎麽讓她愛他?
除了做個徹底,讓傅寧榕全身上下都有他的痕跡和氣息,謝渝想不出別的方法。
但是他可以試試。
什麽都可以。
他甚至也可以裝成謝凜那種“自視清高卻又一向假斯文的道貌岸然偽君子”來博得她的喜愛。
“真的?”傅寧榕聲音悶悶的,似乎真的在用心思考著事情的可能性。
“真的。”謝渝一步一步引導著,努力將自己往傅寧榕喜歡的那個樣子去靠,“但是阿榕,你知道有先來後到這個道理麽?”
“不是都說好了?我們要先完成尚未完成的事,你得先親親我。”
傅寧榕沒有動作,謝渝便越湊越近的纏著她,一味的壓低她的底線,換了個更為討好的方式黏著她:“你親親我,好麽?”
傅寧榕沉思。
全憑他的一麵之詞,她並沒什麽時候真的答應過要吻他。可鬼使神差的,連自己都說不出其中緣由,她竟真的順著謝渝的話走了。
紅唇微張,小舌溜進,試探著與他交纏。
最後一層隔閡捅破,兩人在經歷了這樣激烈的性事之後,傅寧榕其實是有些怕他的。
潮濕的身體,繾綣的氣息。
氣氛有些曖昧。
許是他討好的神情讓傅寧榕有些動容,在眼前這般氛圍的烘托之下,她猛然撞進謝渝的眼底,看他眼裏沒了算計沒有脅迫,滿滿的都是真情實意。
傅寧榕對他的恐懼漸消,出乎意料的,竟也沒有那麽怕他了。
隻是他的愛意太過於波濤洶湧,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仍舊有些不同。
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兩人有過這些如同夫妻間的親密之後要該怎麽繼續相處。
傅寧榕的親法太過於溫吞,小舌象征性地吮著,舔弄一下謝渝的上壁,掃過他的唇瓣,卻又沒出息的時刻想要逃跑。
本以為淺嚐輒止就好。
安撫了他就能抽離。
可謝渝卻從未這樣想過,在她即將離開時,那股力道席卷而來,他看向她的眼神也越發的凜冽。
感覺心口被燙了一下。
腳上的鐵鏈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唇齒交纏的嘖嘖聲跟鐵鏈碰撞聲摻雜在一起,竟莫名的契合。
窗外雨水夾雜著風聲,吹得冷風呼嘯。
而房內溫度越來越高,傅寧榕被扣著後腦杓,親得脖頸都仰起來。
——
謝渝是那種會為了傅寧榕,甘願做小三的類型(•̀ᴗ•́)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