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是不是……在躲著他?
其實從前幾天就隱隱有這個感覺,謝渝一開始隻覺得是傅寧榕沒有看到他,但次次這樣,久而久之他自己也覺得不對勁了。
看她刻意避過往一邊去的樣子,她明顯是看到他的。
像是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
謝渝清了清嗓子,隔著一段距離,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去喊她:“傅寧榕……”
本以為她會停下來轉頭看他。
沒想到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眼見著那道身影僵了一僵,繼而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衝去,轉瞬之間就要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
再叫她,她也隻是置若罔聞地往前逃。
不是?
她跑什麽?
傅寧榕跑得氣喘籲籲,攥著官服袖口的手越握越緊,一連跑出好大一段才藏在一棵大樹後麵停下休息。
謝渝怎麽追到了刑部來?是不是察覺到了她在躲他?
前幾日做得太狠了。
導致她如今一看到謝渝雙腿就發抖,再加上父親的叮嚀囑咐,她一點也不敢跟謝渝有任何接觸。
傅寧榕沉思,剛剛躲他的時候,應該,沒那麽明顯……吧?
左顧右盼。
注意力集中在前方,完全沒有顧忌到別的地方。她又往後藏了藏,盡力將希望寄托於謝渝找不到她,再自討沒趣一般地折回去。
樹影斑駁。
鳥語花香。
除了能聽到些鳥鳴,剩下的就是踩到落葉和自己心口“砰砰”直跳的聲音。
一片肅靜之下,突然有道清冽的氣息湊上:“瞧什麽呢?”
危險就這麽降臨。
傅寧榕一愣,隻覺撞進男人的懷抱。
腦子裏重重泛起一片漣漪,卻連掙紮都來不及,直接被攔腰抱起塞進了馬車裏。
“唔,謝渝……”
“噓,”像是早已預料到她的反應,謝渝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再也不能躲他,整個人慢慢貼近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的耳廓,“想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們兩個在這拉拉扯扯?”
謝渝這麽說,傅寧榕的身子直接軟了一半。
倒不是她聽了謝渝的話就不再掙紮,隻是因為男人知道她哪裏最碰不得,故意挑著她的敏感點,把她弄得全身癱軟。
劇烈喘息著,她隻能認命一般地被謝渝抱進馬車。
身為太子殿下的謝渝總是有些職權,連帶著傅寧榕也能跟著沾帶一些。
正如現在。
馬車裏的空間寬敞,各處放置著軟墊,裏頭的配飾珍貴,尋常人也是鮮少見得。
此刻二人踏入,能容納下數人的馬車裏現在隻有她,和他。
金色的紋路浮於頂上。
微弱的燭火有些昏暗。
像一隻白兔驟然觸及到一個陌生的領地,馬車裏、身體裏,全都充斥著謝渝的氣息。
這種格局之下,整個氛圍就顯得更加危險。
車內的裝飾華貴。
寬敞的空間裏有大片空餘。
明明可以踏足的地方有很多,可謝渝偏不讓她好好坐著,長臂一攬,隻隔著淺薄的衣衫,將她整個人收緊,緊貼著他坐進懷裏。
已足夠親昵。
偏偏他還不肯滿足,含著她的耳垂慢慢地磨,讓她整個人軟得更厲害,眼眸中都泛上一池春水,鉗著她的細腰,鐵了心的將懷裏的人弄得神誌不清,一點餘地都不給她留。
從領口至胸乳,男人的手熟稔地從她衣襟裏探進去,一路流連。
想到傅寧榕這些天對他視而不見的行為,謝渝的手就鑽得更深,撫上她的那對乳,懲罰性地輕掐了一下,即刻激得懷裏的人一片低吟。
陷入如此境地,都已經這樣,傅寧榕的眼神還在躲藏著閃爍,努著嘴不去正麵回應他。
莫名的不快。
謝渝眼神一斂。
他能明顯感知到傅寧榕在躲他,卻又不想像他料想的那般,是真的在逃避他。
歎了一口氣。
謝渝抬起她的下頜,自己主動貼上她的唇瓣,將她的小舌吸出來吮著,看她眼裏霧氣彌漫,明顯動了情。
虎口覆在她頸上細細摩挲,直到她受不了這個吻,朦朧的眼瞳裏映得全是他,謝渝這才極其沒有安全感的開口問道:
“你這些天,是不是在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