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聲質問,似乎這次真的惹惱了他,凜曄又道,“我於險峰山穀查看,裏麵除了你們的腳印,未看見其他生靈的掌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的意思是,羽寧在說謊?巫羲想著。

“弟……弟子不敢謊報。”羽寧低頭道,他沒有說謊,至於為什麼沒有那隻熊的痕跡,他也不知道。

“後有禺鳥攻擊,前有山火相逼,哪又如何會走到瀑布之後?”凜曄沉聲問。

看著他周身散發與生俱來的氣場,如此這般,倒頗有她巫羲的風采。

“弟子不知,但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凜曄周身氣壓加大,羽寧被憋地滿臉通紅,他低著頭,咬牙繼續道,“嵩門弟子,不敢言虛。”

凜曄隻手背著身後,朝跪地的弟子走過去,氣場全開,繼續相逼,“你句句屬實,那難不成是我在說謊?”

羽寧一下子抬起頭,眼中急切地看著麵前的師叔,大聲道,“弟子真真切切!未言一句假話!”

慘,簡直慘不忍睹,巫羲撇開眼,不忍直視那小兄弟。

凜曄背在身後的手上拿著一根黑色羽毛,他將那根羽毛往袖口裏處放了放,忽的轉頭看一旁的巫羲一眼。

冷冷淡淡的,看的人直哆嗦。

這人……這人……突然看她做什麼?!巫羲朝他看回去,瞪著大眼,帶著疑惑。

見她又露出無知又無辜的眼神,凜曄唇角微斜,淡淡瞥過去一眼,隨後又恢複平時淡然的神態,像是無事發生一樣,彎下腰,扶起羽寧,溫聲道,“我信你。”

巫羲這次真的滿臉疑惑。

令丘沒有山火,險峰山穀外也沒有熊印,但他說他信這位小兄弟,那麼請問,這裏麵到底是誰有問題?

羽寧委屈地站起身,被冤枉的感覺並不好受,但好在師叔還是那個師叔,羽寧看著凜曄,帶著天然的孺慕之情,說道,“多謝師叔。”

巫羲往旁走,看著羽寧,偷偷眯起眼,她看走眼了,這小兄弟見風使舵,人不老實。

剛剛她扶他起來的時候,這人可一句謝謝都沒有,怎麼他就有!

凜曄微微點頭,走到一旁的石桌旁,拿起水壺準備倒水。

羽寧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接過水壺。

凜曄鬆開水壺,順勢坐下,問道,“你法力高於他們四人,醒來的早,幸而他們身上也未有什麼損傷,若是等他們醒來對一切不知,便……當做未有那事。”

羽寧低頭,應道,“是,師叔。”聽師叔的話總是沒錯。

巫羲還站在一旁,她對這小兄弟變成狗腿子行為感到佩服,但又對他們之間的對話,想要連連鼓掌。

嵩門弟子,一個師叔,一個弟子,妙啊妙啊!

這個時候,凜曄忽的轉頭看向她,像是才注意到她一樣,問“你在這做什麼?”

“嗯?”巫羲被他突然問的一愣。

“我?哦對。”巫羲想起來,“我是來告訴你們,我已經給你的小弟子們安排好了住所,就在你殿外的偏屋,很方便你們團聚。”

她多麼好心腸,他兩年未見他的嵩門弟子,一時見到便受到如此驚嚇,肯定需要弟子們作陪,她理解他,也理解凡人都有的那一顆想要團聚的心。

但她話說完,隻聽到那人來了一句頗沒有良心話。

凜曄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淡淡道,“久靜慣了,主上的好意,在下心領。”

聞言,巫羲瞪大眼睛,問,“那你要他們住哪?”這人不識好歹!

“令丘如此之大,他們也都角角是修道之人,哪裏能待便往哪裏待即可。”凜曄回道,神情依舊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