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2 / 3)

鋼化玻璃像是一塊透明畫布,背景是無限延伸的都市夜景,而主角卻是映照在畫布上旗袍美人。

現代又古典,華麗又素雅。

靳舟自己也是沒想到,旗袍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能磨平他這大老爺們兒身上的棱角。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樓層,打斷了靳舟的“孤芳自賞”。

楊時嶼長手一伸,摟住靳舟的後腰,算不上溫柔地把他帶出了電梯。

厚重的地毯抹去了兩人的腳步聲,靳舟還是第一次來到套房的樓層,隻見寬闊的過道裡放著不少藝術品,牆上還掛著他欣賞不來的油畫,像是進入了空無一人的美術館。

靳舟正好奇地東張西望著,這時,楊時嶼突然停下腳步,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房卡。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靳舟便被楊時嶼粗暴地拽進了房間裡。

預想中的黑暗並沒有出現,寬大的落地窗使房間灑滿了朦朧的月光。

靳舟還來不及感嘆不愧是豪華套房,就被楊時嶼壓在門板上堵住了嘴唇。

陌生的假麵後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人,但靳舟卻莫名感到了一種被陌生人侵犯的興奮。

——不對,不是陌生人,是陌生的楊時嶼。

平日裡冷靜又理智的法官大人像是失控了一般,凶狠的親吻讓靳舟險些喘不過氣來。

他堪堪撐住楊時嶼的肩膀,剛找著空隙說出一個“你”字,卻又被楊時嶼的舌尖擾亂了氣息。

過了好久,像是終於緩解了無處發泄的怒火,楊時嶼鬆開靳舟的嘴唇,來到他的耳邊,咬著他的耳垂說道:“找監控。”

靳舟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楊時嶼沒有開燈,也沒有把他帶去床上。

即便是豪華的五星級酒店,也可能會有別有用心的人,在房間裡安裝了監控。

兩人默契地分開,一人去了衛生間,一人去了臥室。

查找一圈後,靳舟沒在房間裡發現攝像頭,而另一邊的楊時嶼應該也沒發現,把假麵取下來扔到了床頭。

和平時戴的金框眼鏡不同,單薄的假麵容易往下掉,因此兩側的防滑鏈比眼鏡上的防滑鏈要粗許多,重量上也重了不少。

“這是汪和泰給你準備的嗎?”

趁著楊時嶼去開燈的空擋,靳舟關掉袖子裡的攝像頭,無所事事地倒在床上,拿起那精致的黑色假麵蓋在了自己臉上。

不得不承認,汪和泰還真是有心,假麵後的鬆緊帶換成防滑鏈,完美地貼合了楊時嶼的氣質。

透過假麵的眼洞看向天花板,視界裡突然出現了楊時嶼的臉。

靳舟知道接下來楊時嶼會找他算賬,但非要算的話,他們兩人都瞞著對方行動,誰也沒立場說誰。

“你還真好意思說你加班。”

靳舟決定先發製人,占領道德高地。他最不怕的就是辯論,就算對方是法官又如何?論起法庭辯論,他的經驗不知比楊時嶼豐富多少。

然而靳舟千算萬算,愣是沒算到楊時嶼壓根就懶得跟他講道理。

假麵被扔到一邊,楊時嶼用膝蓋卡進靳舟的腿間,然後又一言不發地吻了過來。

旗袍下方再次被人入侵,但這次靳舟並不反感,溫熱的大手反而撩起了他從進房間後就一直壓抑的情[yù]。

“不是,你不解釋一下嗎?”靳舟不喜歡這種節奏失控的感覺,他勉強穩住紊亂的呼吸,推開楊時嶼的胸膛,“直接開幹是幾個意思?”

如果靳舟沒記錯的話,兩人的原則問題還沒有談好,現在楊時嶼是在幹嘛?

“解釋什麼?”楊時嶼的眼底泛著紅血絲,看靳舟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你老說自己純爺們兒,穿旗袍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