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1 / 3)

。”

認錯也不能毫無尊嚴地認錯,嘴上的便宜還是得占,老婆的稱呼堅決不能改。

吃過午飯後,靳舟跟條鹹魚似的,癱在沙發上消食。

以往兩人都分工明確,做飯的做飯,洗碗的洗碗,但今天情況特殊,楊時嶼主動攬下了所有家務。

沒過一會兒,楊時嶼擦幹手上的水漬,從廚房走了出來,問靳舟道:“視頻什麼時候給我看?”

“嗯?”靳舟裝傻,“什麼視頻?”

楊時嶼耐著性子道:“酒會的視頻。”

靳舟道:“我答應給你看了嗎?”

說到這事就來氣。

靳舟明明說的是求他就給看,結果楊時嶼倒好,求是求了,但卻是一邊求,一邊折磨他,靳舟簡直想敲開楊時嶼的腦袋看看,這人怎麼會這麼禽獸?

“靳舟。”楊時嶼的語調沉了幾分,“不要拿這事跟我鬥氣。”

靳舟知道事關重要,不是早飯吃麵還是喝粥這種小問題。但楊時嶼也不想想,誰讓他把靳舟欺負得那麼厲害?

床上跟老母豬戴胸罩似的,一套又一套,比靳舟還流氓。到床下就知道講道理了,哪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鬥什麼氣?”靳舟愛答不理地說道,“我就沒答應要給你看。”

楊時嶼沉默地看了靳舟一陣,最後還是沒脾氣地呼出一口氣,來到靳舟身旁坐下:“舟舟。”

低沉的嗓音直擊靳舟的耳膜,寵溺的稱呼差點沒讓他膝蓋發軟,直接對楊時嶼投降。

“昨晚是我不好,”楊時嶼握住靳舟的手背,“我跟你道歉。”

掌心的溫柔通過肌膚傳來,靳舟怕自己太快妥協,嗖地抽回手道:“說話就說話,不準碰我。”

“好。”楊時嶼輕聲道,“以後你不同意我都不碰你。”

這……靳舟覺得不妥。

其實他還挺享受楊時嶼那麼粗暴地征服他。

特別是他說不要的時候,其實是希望楊時嶼更加用力地蹂躪他。

思緒在這裡驟然停住,靳舟猛然意識到他還真是個矛盾的人。

楊時嶼欺負他,他不爽;楊時嶼不欺負他,他更不爽。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靳舟別過臉去,神色不自然地說道。

“那你怎麼才能不生氣?”楊時嶼問。

“我——”也沒那麼難哄。

話還沒說完,靳舟的手機忽地響起,打斷了他無意識的撒嬌。

“什麼?”靳舟愣愣地站起身,“什麼時候的事?”

半晌後,他掛掉電話,對楊時嶼道:“我兄弟的媽走了,我過去一趟。”

虎子沒有爸爸,媽媽又腎髒不好,動不動就住院。

當年虎子蹲局子那會兒,靳舟還經常去醫院照顧她。

所有人都知道虎子媽可能撐不了幾年,但當這一天真正到來時,靳舟多少還是會有些感慨。

簡易的靈堂就搭在虎子家裡,一張黑白照,幾盤供品,再無其他繁瑣的東西。

幾十平方的小房子容納不下太多人,許多兄弟上完香後隻得離開,為後麵來的人騰出空間。

而靳舟和虎子親近,上過香後便直接留了下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也不用太難過。”

狹小的樓道裡,靳舟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安慰道:“雖然阿姨走了,但還有兄弟們陪著你。”

“謝謝靳哥。”虎子垂著腦袋,臉上沒有太多情緒,“我現在還好。”

靳舟很理解虎子的心情,畢竟他也經歷過這種事,而且他的經歷比虎子還要慘上許多。

他知道虎子之所以覺得“還好”,是因為現在身邊有許多人,手上又有許多事要做,可以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