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嵐疏忘了厭是能跟他打平的身手。

也忽視了被他踩在腳底下的兩人。

隻渾身哆嗦地把厭再次按入懷裏,手掌溫柔得給予他溫暖和信念,緊.咬打顫的後槽牙,一遍又一遍地說:“別怕,有我在。”

這一幕看得魏英韶目眥欲裂。

“你放開他!”

魏英韶赤紅著雙眼怒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二人對他視而不見,燃燒的怒火當即湧.向腦仁,與交織的妒火一塊吞噬了他的理智,將他精致的麵容扭曲成惡鬼模樣。

他猙獰地盯著魏嵐疏,青筋暴起,泛著血絲的眼珠凸出,恨不得把魏嵐疏給生吞活剝了。

“你放開他,他是我的。”

但沒人搭理他。

他就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喊得嗓子都啞了。

“放開他,你不準抱他,他是我的……”

魏嵐疏就跟沒聽到一樣。

邊安慰懷裏嚇壞的‘小可憐’,邊在心中盤算時間,警方應該快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魏英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是一把掀翻了身上的梁安國,矯健地從地上竄起來,趁著魏嵐疏穩住身形護懷中人的瞬間,抄起手邊的椅子狠狠地朝他腦袋咂了上去。

隨著‘嘭’的一聲落下。

僻靜清幽的城郊莊園外,一輛輛警車將莊園包圍了起來。

京都的這場雪要比涼城大得多。

涼城不過小小飄雪,一夜下來幾乎都鋪不起來。

可京都下的是鵝毛大雪,一晚上的工夫便厚得能淹沒人的腳脖子,到了下午都半點沒有要停的趨勢。

一身病號服的魏嵐疏掛著胳膊送做完筆錄的警官走出病房,伸出另外一隻完好的手跟警官交握,並感激地說:“多虧你們及時出現,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魏先生不用這麼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警官同他握過手,餘光瞥向半掩的病房,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好勸勸他,案情這邊有了進展,我會通知你們的。”

聞言魏嵐疏心中憤怒與心疼交織。

警方在搜查莊園的時候,發現了一間地下室,布置得跟臥室沒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裏麵用鐵水澆了兩根成.人手臂粗的鐵鏈,這是為誰準備的還用得說麼?

要是他沒看到那封信,或者說看到了因為顧慮而沒去涼城,又或是晚到了十來分鍾,那小青年會遭遇什麼?

他攥緊完好的左手,不敢深想,隻是艱難地點了下頭,送走了警方,才折返回病房。

潔白的病房裏,身穿病服的小青年躺在病床.上,睜著空茫的眼望著天花板。

所有人都以為厭是受了被唯一親人下.藥送給他人的刺激。

實際上厭隻是單純的想不通。

從魏嵐疏出現後,他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任務要是沒有完成,他還能不能離開這個世界?

係統是能量耗盡陷入沉睡的。

任務完不成,梁不厭不給魂力係統便無法蘇醒,係統不蘇醒他就取不出寄放在係統空間裏的神體,沒有神體他無法動用神力強製撕開時空隧道,所以他隻能完成任務。

但完成任務他就必須要殺了魏英韶,可魏英韶被關進去了。

而劇情中魏英韶被判刑後自殺了,萬一這次也自殺了,那他的任務還算是完成嗎?

【當然不算了。】虛弱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裏響起。

厭先是怔了一怔,驀地反應過來:【係統?你怎麼醒過來的?】

【還能怎麼醒的?當然是梁不厭把魂力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