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沒有死,”衝著自己的父親霍爾,同時也麵對著普雷斯大陸的所有人,伽紮說,“但是也沒有任何一個B級成為我的替死鬼,其實那天晚上紀禾燒‘死’的,是一具無人認領的死刑犯的屍體,他們不願意真正處死我,是因為不想變成那種和您一樣的,連自己親生兒子都會利用的人。”
“父親。”伽紮曲起雙膝,跪在霍爾麵前,“我是愛您的,可我需要還一個人的人情,那個人找回了我的小馬,您還記得嗎?就是當初我無論怎麼哭喊,最終都還是被您處死的那一匹。”
“其實權限區燃起第二把火的那一天,伽紮的確已經死了,但另外一個伽紮又重生了……您能明白嗎?父親?”
霍爾不說話,他隻是雙目愣直地看著前方,像是在執拗地等待著什麼。
遲到了,他遲到了……
“父親,你在看什麼呢?”伽紮笑了,他望著霍爾,竟溫和而又悲憫,“你在等人嗎?父親,那我不得不告訴你,科茲摩的人不會來了。”
“幾小時前,他加入了紀禾的陣營,派他的兒子向紀禾拋出了投誠信。”
“還有,一直以來都很聽話,你很喜歡的那名下屬,親愛的艾瑞爾,作為一直潛伏在你身邊,為赫萊澤爾傳遞情報的間諜,他也算是功成身退了。”伽紮訴說著,他凝望著霍爾的眼睛,像是不願意放過一切細節。
霍爾轉動眼球,遲疑般地看向伽紮一瞬間,竟像一個倉皇無措的孩子。
“不過,父親,你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你自己,為什麼偏偏在最後一刻,大家都叛變了呢?”伽紮攥緊了霍爾的手,輕輕將戒指從他手指上抽下。
啪嗒一聲,金屬落於地麵的聲音,最終換來了整個鑽石區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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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裏?”紀禾抓住赫萊澤爾的手,他望著眼前這一排排旗幟,嘴角卻是從容的笑意。
“那應該在哪兒?”赫萊澤爾的目光仍舊是波瀾不驚,他轉動旗杆上的裝置,抬頭,看著上方印有加西亞家標誌的旗幟緩緩落下。
“……好吧,你在哪兒我就去哪兒。”凝視著漫天的星空,紀禾呢喃道。
“反了,應該是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赫萊澤爾說,他抬手,指著最中間也是立於最高位的旗幟,對紀禾說:“那個,輪到你了。”
紀禾微微一愣,隨即走到最中央的旗杆跟前,稍一研究其構造,後精確地找準了那根支撐著旗幟的絲線。
“赫萊澤爾,”紀禾拿出了包裏的特質鉗,幹淨利落地將其卡在絲線最脆弱的位置,“繞了這麼多圈,過了這麼長時間,我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
是啊。靜默地凝視著紀禾的臉,聽著旗幟飛速下滑的聲響,嘩啦一聲,象征著A級最高政權的旗幟暫且分隔了他倆的視線,後哐啷一聲,轟然倒地。
他們又能看見彼此了。
繞了這麼多圈,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赫萊澤爾回憶殺終章
還好,事情足夠陰差陽錯,這麼多巧合過去,終於又讓你回到了我身邊。
其實當初關於自己喜歡紀禾這件事,很長一段時間,赫萊澤爾都處於一種自欺欺人的狀態,一方麵,他無法麵對紀禾正熱烈地愛著另一個人的事實,令一方麵,他無法承認自己很可能不再擁有紀禾的喜愛。
越與紀禾靠近,赫萊澤爾就不由自主地越發疏遠紀禾,隱隱地,他希望自己的一係列行為能換來紀禾的重視,但很快他就意識到,根本沒用。
似乎,無論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