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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那個叫張瑞新的塔主向他引薦了一位“娘娘”。
隻是那抬頭的一瞬間,赫萊澤爾便認出,這是獨屬於紀禾的,碧色的眼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這個叫林淮的人扭扭捏捏,滿麵膽怯,麵容也與他朝思暮想的那人有著細微的差別。
但赫萊澤爾還是將他留了下來。
反正,如果這不是紀禾,也對他構不成威脅。
而如果他是紀禾的話……赫萊澤爾抬起林淮的下巴,想象著這樣的外表下,裝在他體內那個罵罵咧咧的,最真實的靈魂。
很有趣不是嗎?
赫萊澤爾幾乎沉溺於這個角色扮演的遊戲。
好幾次,明明能夠直接戳穿的他卻選擇緘默不言。
因為這樣的紀禾不會拒絕他,不會反抗他,不會逃離他,更不會反反複複,讓他傷心。
他甚至害怕當這場遊戲結束後,紀禾又會回到當初那個對他若即若離的模樣,所以好幾次,紀禾準備自曝身份的時刻,赫萊澤爾及時製止了。
但他又時時刻刻在憤怒的邊緣,因為每當赫萊澤爾忍不住與假扮成別人的紀禾親近的時,他總會想到,曾經的紀禾是不是也接下過這種任務,而此刻紀禾的內心,對他的靠近又是不是隻有厭惡。
離開紀禾的四年,他的內心靜如死水,而再次,當他的目光再與他相觸時,他便宛如忽然被賦予了無盡生命力的空茫原野,頃刻間,從荒土到草原,最終演替成為無窮無盡的雨林,生生代代,豐沛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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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眼皮被溫熱的力道輕輕觸碰,赫萊澤爾抬眼,正對上紀禾的眼睛,“怎麼沒精打采的?”
紀禾歪著腦袋,滿麵詢問地盯著他。
赫萊澤爾麵無表情地垂下眼眸,目光擦滑過紀禾全身上下的每個角落,確認紀禾身上的印記都是自己所留下的時,他微微一笑,抬手摟住紀禾的腰。
“做噩夢了。”悶悶地,他說。
頭頂,來自紀禾的力道讓赫萊澤爾感到安心。
“害怕嗎?”紀禾問他。
赫萊澤爾搖頭,有紀禾在,他還怕什麼呢?
“我去開個窗子。”紀禾捧著赫萊澤爾的臉,再次輕輕吻了他。
望著紀禾走向窗邊的背影,緩緩地,赫萊澤爾眯起了眼。
陽光自窗外傾瀉而入,照耀到房間內的每個角落,而赫萊澤爾隻看見,紀禾的身影被鍍上了一層光。
政變剛剛過去,適應了非正常生活的二人此刻麵對著如此生活化的彼此都有些不太習慣。
“走吧走吧,吃早飯去吧。”咧開嘴,紀禾笑了。
“……嗯。”赫萊澤爾起身,走到他身邊。
今天,是擁有紀禾的,平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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