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秦北放心了,“你沒去掃墓啊?”
我麵不改色地說謊:“沒。”
“哦……哦。”這下秦北也沒話說了,過了半天才幹巴巴地說:“這樣也,也挺好。”
我不免輕聲嗤笑:“老秦,你覺得許漾對我來說很重要嗎?”
秦北被我突然的問題問懵了,想答不敢答,囁嚅了一會兒模棱兩可地說:“重要吧?”
“其實沒那麼重要。”我看向窗外,漫不經心地說:“你看我現在不也過得挺好的?”
這是言頌給我的論斷。秦北沒接話,我說:“以後不用這麼小心,該說什麼說什麼,我沒事兒。”
車子停了下來,華燈初上,紙醉金迷,又是一個放縱的夜。
今天人不多,我和秦北進去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酒,來的隻有幾個從小跟我玩兒到大的發小。
每年許漾祭日前後他們都要找理由把我叫出來然後沒命地灌我,說是朋友小聚,實際上為了什麼大家心裏門兒清。
我感謝他們什麼都明白但什麼都不說。
今天還是一樣,我還沒坐下就有人往我手裏塞了個酒杯,“遲到罰三杯!。”
我自然是不服:“光罰我,秦北呢?”
“你有良心沒有?北哥接你才遲到,再廢話再罰三杯。”
雙拳不敵六腿,我隻好認命:“行我喝。”
反正今天注定是要橫著出去的,早一時晚一時沒什麼區別。
隻不過我沒想到這缺德玩意兒拿了瓶高濃度烈酒讓我幹喝,三杯下去我胃都要點著了。
“唉,唉,悠著點兒。”秦北還算有點人性,“言喬年初剛住過院。”
“住院?什麼事兒住院?”
“小毛病。”我擺擺手,“統共住了三天,不礙事兒。”
聽我這麼說他們也不客氣了,一杯接一杯不要錢似得灌我。一搞房地產的哥們兒坐過來勾著我的肩,說:“喬兒,我看你也別給你哥打工了,來跟我混吧。我在城東搞了塊兒肥地,年底動工建主題樂園,建成就是城市地標。咱不稀罕你哥那幾個破公司。”
我笑:“我可沒錢。”
“不要你錢,給你入幹股。”
“幹嘛啊突然無事獻殷勤?”我戲謔地問,“你看上我什麼了?”
哥們兒眼一瞪:“嘿個小沒良心的,我看上你八字財氣通門戶長得像一吉祥物成嗎?”
我被他逗樂了,“成。”
開玩笑歸開玩笑,我當然知道自己長得不像吉祥物。這幾年政策收緊,做一個項目不知道要打點多少關係,剛巧我別的本事沒有,唯獨關係多得像這哥們兒泡過的妞。
“行那這事兒咱回頭細說,你別忘了。”
“好。”
談完正事兒這群人更沒顧慮,我酒量再好也經不起他們這麼灌,沒多久開始腦袋發懵。
不知道誰說了句“林琛來了”。
我正琢磨這名字有點耳熟,看見一個高挑的人影擋在我眼前。
“言喬。”
第18章
林琛跟我半年多,我身邊的朋友基本都認識他,有幾個比如秦北,甚至還異想天開地認為我倆也許能長久。
我看著林琛在我身邊坐下,大抵明白過來他想幹嘛,但我想不通的是這幫大老爺們兒怎麼這麼不上道,想給我治情傷至少找幾個新鮮麵孔來吧,叫個過期的情人是什麼意思?
林琛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我先他一步問:“你來幹什麼?”
說話的時候我目光掃過其他人,果然有人坐不住了,雙手合十對我作揖討饒:“我的我的,我說漏嘴了。”
我斜睨了那二貨一眼,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