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有什麼好哭的。
“你給我喝的什麼東西?”我扣著林琛的脖頸,大拇指按了按他腺體的位置,果然聽到他一聲悶哼。
“隻是一點……那種藥。”林琛仿佛羞於啟齒,避開我的目光回答,“我沒有想過要害你。”
那種藥……我深吸一口氣,說:“為了上個床,至於麼?”
傷口的痛感減弱了我身體裏的燥熱,盡管如此,一些難以抵擋的生理本能還是讓我渾身難耐,身體如同變成一隻被堵死的水閥。
林琛也察覺到我的異樣,小心翼翼地抬手握住我的皮帶搭扣,問:“你是不是很難受……”
他的眼睛紅紅的,看我的眼神混雜著愧疚、癡戀和畏懼。
“難受我也沒力氣把你怎麼樣。”我扯了扯嘴角,“不然你上來自己動?”
我是開玩笑的,但林琛沒當作玩笑。
啪嗒一聲,皮帶被林琛解開,他俯身用臉輕輕蹭了蹭,呼出的熱氣噴薄在我皮膚上,“我……”
叮咚。
門鈴不合時宜地響起,然後是秦北的聲音:“言喬?言喬!”
媽的,狗東西這時候想起我來了。
我拍了拍林琛的臉,“去開門。”
秦北來了也好,我不想跟林琛再發生多餘的關係。
但我沒想到進來的是兩個人,除了秦北,還有跟在他身後的聞路明。
聞老師剛下班的樣子,穿的還是下午出門時的衣服,銀邊眼鏡後麵眼神晦暗,嘴唇抿成一條薄薄的線。
我不在意秦北看到我這副潦草的樣子,但聞路明不一樣,我還要臉。
“我操。”秦北被眼前的畫麵嚇得酒都醒了,大步跑過來看看我又轉頭看看林琛,“怎麼回事兒啊?!”
“別吵吵。”我拉上拉鏈,隻慶幸林琛還沒來得及扒我的褲子。
“你這血誰弄的?”秦北語氣不善,話是問我,眼睛卻瞪著林琛。
“我自個弄的,你別看他。”我對秦北伸出胳膊,“扶我起來。”
秦北正要動,一隻手先他一步抓住我的小臂,把我從沙發上拉起來。是聞路明。
聞路明皺著眉頭一言不發,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我披上,遮住我淩亂不堪的上半身。
“謝謝聞老師。”我笑了笑。
聞路明沒笑,聲音喜怒難辨:“我送你去醫院。”
“一點兒小傷用不著。”
“聽我的。”說這句話的時候,聞路明看向我,目光似乎有點冷。
我不自覺打了個寒顫,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真不想去。我想回家。”
我身上沒力氣,嗓子啞,鼻音也重,大概能顯得比較像是示弱。
聞路明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不高興什麼。對視片刻,他做出讓步:“行。”
“唉,唉,等等。”秦北拉住我,“你真沒事兒?我不放心你。”
我拍拍他的胳膊,“喝醉玩脫了,沒事兒。”
他還想說什麼,被我打斷:“我頭疼,你讓我回去歇著吧。”
秦北的目光在我和聞路明之間折了幾個來回,終於肯放手,“那行吧。聞老師拜托你照顧他了。”
聞路明淡淡道:“放心。”
坐進車裏我終於放鬆下來,心想又在聞路明麵前丟了次人,他這會兒指不定怎麼鄙視我呢。
正想著聽見聞路明問:“傷口疼嗎?”
“不疼。”我回過神來,搖搖頭問:“你怎麼過來了?”
“出門前說晚上順路去接你,你忘了嗎?”
我想了想似乎有這回事,記不太清了。
聞路明繼續說:“你手機關機,我擔心有什麼事,打電話問秦南他哥,他說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