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那位沒有頭發的邏輯學齊教授。”
“嗯?”我捕捉到不對,“你知道我是學什麼的嗎?”記憶裏我幾乎沒有談起過大學時候的事情,更沒有說過自己的專業。
聞路明的目光閃躲了一瞬,很快想到回答:“我們在小區散步碰到過你的老師,你忘了嗎?”
我想了想,是有這回事。聞路明接著說:“齊教授出了名的給分低,我在化院都聽說了。”
“連你都聽說了。”雖然已經過去很久,想起當時差點掛科的狼狽模樣我還是很憤慨,“一個班三十個人,被他掛了十二個!”
“包括你嗎?”聞路明問。
我難得有在他麵前吹牛的機會,下巴一抬,說:“當然不。”
聞路明露出一個淺笑,無奈搖了搖頭,
第二天上午我去公司,被無所事事來閑逛的秦北逮個正著,他把我堵在辦公室裏,問我跨年那天為什麼不接電話。
“一群人攢了局等你一個,你倒好,大過年的玩失蹤。”秦北氣得信息素都飄了出來,“要不是有人問了你哥,我都差點要報警了!”
我自知理虧,耐著性子說:“我手機沒信號。”
“我看你是色迷心竅。”秦北發完了火,皺著眉頭說:“你不是要結婚了麼,怎麼還和聞老師……”
“誰說我要結婚?”我打斷他,不悅地問。
秦北冷哼一聲,“這圈子就這麼大,有什麼事兒瞞得住?”
聽他這麼說,我竟然第一時間擔心聞路明會不會知道。隨後我打消了這個顧慮,——聞路明一個生活在象牙塔裏的大學教授,怎麼會知道這些八卦。
“我沒準備結。”我推開擋在麵前的秦北,說。
秦北欠嗖嗖地又跟上來,問:“聞老師知道嗎?”
“不知道。”我說,“大過節的你就別給我添堵了成嗎?”
這回秦北不說話了,麵色複雜地看著我,半晌重重歎了口氣,“你自己想吧,我管不著。”
被他這麼一攪合,我開始思考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聞路明。但我怎麼說呢……
剛好聞路明下午沒課,我決定去接他下班,見了麵再想。
我之前看過聞路明的課表,知道他在哪個教室上課。熟門熟路地找過去,到門外聽見他講話的聲音。
大教室門半開著,裏麵從第一排到最後一排都坐得滿滿當當,很可惜,從我的角度看不到講台上的聞老師。聞路明上課時和平時很不一樣,會和學生開玩笑,也會事無巨細地講一個問題,我站在門外,竟然有點羨慕裏麵聽課的學生。
下課鈴響前我離開教室附近,到走廊拐角的樓梯間等聞路明。他最後出來,學生都快要走光才出現在我視線中。看著聞老師目不斜視的樣子,我有意使壞,在他路過樓梯間時閃身出去,一把拉住他的圍巾將他拽進來,轉了半圈推在牆角。
聞路明臉上出現一瞬間的錯愕,緊接著看到是我後放鬆下來,任由我施展這種老土的惡作劇。
“怎麼過來了?”他不緊不慢地推了推眼鏡問。
聞到他衣服上淡淡的香味,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笑著問:“驚喜嗎?”
聞路明與我對視幾秒,扣著我的後腦勺在我額頭烙下淺淺一吻,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我仍舊不太習慣這樣無關情.欲的溫情觸碰,略有些不自在地說:“不怕人看到啊?”
“沒關係,學生都走了。”也許因為講課講了太久,他的聲音有些低啞,“看到也沒關係,你畢業了,不算違紀。”
我們兩個擠在小小的樓梯間角落裏,身後隨時有可能路過其他學生或老師,這種在公共場所尤其是在學校偷偷約會的感覺既緊張又刺激,我的心跳撲通撲通快得要跳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