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的那種結婚。”提到這兩個字,我不得不用力深呼吸才能讓自己繼續說下去,“他可能,已經永久標記了那個omega。你是alpha,你比我更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說著我不自覺露出一個自嘲的微笑,“如果這樣我還能繼續纏著他,那我也太不要臉了。”
秦北當然比我更明白alpha和omega之間的羈絆,聽我這麼說,他也沒辦法再繼續反駁。
“我見過他的omega,幹幹淨淨的,和他學同樣的專業,在一起應該很有話聊。”我說,“有些事也許真的勉強不來,我認了。”
以前無論我怎麼樣無理取鬧,出爾反爾,對聞路明糾纏不放,相互折磨,那都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
但現在不一樣了,愛情也許沒有先來後到,但婚姻有,以後無論我做什麼,都是插足別人家庭的無恥的第三者。
我好像陷入了一場死局。
聰明的人已經選擇開始新的生活,偏執如我,還困在原地作繭自縛。
第63章
我在家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上午自己開車去了南山的開陽觀。
自從上次去敬香後,我留下了那個老道士的聯係方式,在國外的這段時間偶爾無聊會和他發發消息,一來二去也算熟識。
我不知道還能為聞路明做些什麼,索性聽老道士的建議去觀裏住一段時間,一來為聞路明祈福,二來也想借此逃避現實。
要是言頌知道了,多半又要罵我懦弱。
和上次過來漫山遍野銀裝素裹不同,盛夏的南山鬱鬱蔥蔥,放眼望去一片青綠。我按下車窗,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山風,心情終於變得不那麼沉重。
姓張的老道士在道觀門口的樹蔭下等我,七十多歲的人精神矍鑠,身體看起來比我還要硬朗。見我走近,他笑著揮了揮手,“小友,好久不見。”
“張師父。”我也笑笑,“別來無恙。”
我仍住上次那間客房,山裏清涼,連空調和風扇都省去了。老道士的小徒弟帶我放好行李去後院閑逛,從井裏取出冰好的西瓜切給我吃。我們兩個坐在樹蔭下,一人一塊西瓜一把蒲扇,看著倒也愜意。
隻不過我還沒有習慣自己的病,吃了幾口發覺胃有點疼,才想起醫生說不能吃涼的。
見我放下西瓜,小道士問:“居士不吃了嗎?”
我隻好抱歉地笑笑:“胃不太好,吃不了太多。忘了問小師父怎麼稱呼?”
小道士十六七歲的樣子,濃眉大眼,看起來比他老謀深算的師父天真得多,衝我咧嘴一笑說:“我叫韓元清。”
“小韓師父。”我說。
他拿起我吃剩的西瓜,對院子裏某個角落喊了一聲:“貓!過來。”然後一隻圓滾滾的三花貓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顛一顛地跑到他腳邊,仰起頭拖著長音喵了一聲。
小道士把西瓜放在地上,說:“吃吧,便宜你了。”說完轉頭看向我,笑眯眯地問:“你要摸摸它嗎,很乖的,不撓人。”
我看著眼前的小花貓,想起家裏那隻小家夥,不自覺露出一個溫柔微笑,抬手揉了揉花貓的腦袋,說:“我家也養了一隻貓,不過嬌氣得很,吃點涼的就要拉肚子。它叫什麼?”
“它?”小道士伸手過來戳了戳貓的臉,說:“它就叫貓。”
“貓。”我笑著,心裏卻莫名難過,“貓貓。”
不知道貝兒怎麼樣了,它笨笨的小腦袋會不會意識到我離開了它,再也不會回去了。
我和聞路明沒有辦法擁有自己的孩子,在我心裏,貝兒就像我們的小孩。也許我應該把它帶走,至少跟著我,它不用重新認識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