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宵小, 竟敢在公主府放肆。”戚老頭等了半晌了, 終於把賊人等來了,他迫不及待上來就是一掌。

炎影這才知道上當了,猛的轉身, 想避開這一掌, 可為時已晚。

戚老頭已經來到她跟前,再次出手,淩厲的掌風出去,炎影後退十幾步。

炎影自知不是對手, 也不戀戰, 轉身欲離開,又怕對手追上來, 從懷裏掏出一把粉末,快速灑向戚老頭。

戚老頭後退幾步, 避開飄過來的粉末, 再找炎影, 她已飄出幾十丈以外。

“自不量力。”戚老頭拿出連—弩, 對準炎影的後背扣動扳機, 利箭破空而出, 插入炎影後背。

這連—弩是顏三郎準備的,就怕有萬一,沒想到真用上了。

炎影吃痛,從屋頂跌落下去,戚老頭過去時,炎影不見了蹤影,地上隻有一片血跡。

忙活半宿,不僅沒抓到人,還是把人弄丟了,戚老頭覺得臉上無光,垂頭喪氣回到公主府,向悠然告罪。

悠然道:“被連—弩射中,應該受傷不輕,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再來,戚老伯不必自責。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再說,那是影衛,自然有些保命的手段。今夜多謝你了,若不是你,那賊人就要得手啊。”

說完讓白梅準備幾壇酒,讓戚老頭帶走。

戚老頭一聽有酒,大喜過望,一麵讚歎悠然手藝好,一麵催促白梅去準備酒。

送走戚老頭後,悠然忍不住擔憂:“沒想到被她逃了,再想捉住她怕是沒機會了。”

趙欣然真是個禍害,死都不讓她消停。

顏三郎坐在悠然對麵,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叩擊桌麵:“隻要她現身,咱們總有機會。”停頓一下,側臉看向悠然,“羅夏夏該怎麼處理?”

人都死了,以往恩怨一筆勾銷。他也不想跟一個死人計較,又道:“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埋了吧。”

看在羅夏夏曾經是他妹妹的份上,一副薄棺材而已,他還是能出的。

悠然頷首:“聽你的吧。”

沒多久,從公主府後門出來一輛馬車,拉著東西朝外城去了。

車夫坐在馬車,嘀嘀咕咕說著埋怨的話,絲毫沒發現,馬車上多了一個人,不是受傷的炎影又是誰。

眨眼一個月過去了,淩羽郡主沒有丁點消息,趙瑾泓出去找人也未歸。

汴京突然接到消息,攝政王在南魏和北齊邊界遇刺,不幸身亡,消息已傳往北齊。

宣寧帝深感痛惜,招趙瑾泓回京,令他即刻趕往北齊,以女婿的身份參加攝政王的喪禮。

趙瑾泓覺得事有蹊蹺,去北齊或許能遇到淩羽郡主,便也不推辭,接到命令來不及返京,便踏上了北上的路。

悠然聽了也覺心痛,想起那個慈祥和藹,聲音洪亮,滿臉落腮胡的老人,忍不住為他惋惜。

怎麼就遇刺了,到底是誰做的。

顏三郎見悠然傷心,為他分析了北極的局勢,小皇帝漸漸長大,想攬權,自然容不得攝政王。

他有件事沒說,以他對攝政王的了解,知道小皇帝的目的,不可能毫無準備。

這次遇刺身亡,說不得是個局呢!北齊朝堂誰勝誰敗,還未可知。

悠然聽了顏三郎的話,還是忍不住傷心,想著,要是淩羽郡主知道了該多傷心。

白天悠然還在傷心,夜裏公主府意外來客。

悠然望著活生生的攝政王,又驚又喜,半晌說不出話。

攝政王見她愣住,上前幾步,捋著胡子掐著腰,大笑道:“大侄女兒,見到老夫,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老夫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