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身亡果真是個騙局。”悠然長長舒了一口氣,也替淩羽郡主高興。

沒有比親人活著更令人高興了。◢思◢兔◢在◢線◢閱◢讀◢

攝政王又是大笑兩聲:“小皇帝想奪權,想要老夫的命,老夫都給他。活了大半輩子,老夫想開了,什麼臨終囑托,什麼江山社稷,百姓安危,都與老夫無關,老夫隻想女兒安好,也想活得長久,看著女兒生兒育女。”

一路上他看了許多大夫,大夫們都說,他的病已無大礙,隻要好生休養,再活二三十年不成問題。

命都有了,攝政王還奢望什麼,立刻按原計劃行事,詐死離開,再不管北齊的恩恩怨怨。

哪怕日後北齊被滅國,他都不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

聽見他說女兒,悠然想到了淩羽郡主,目光複雜地看下攝政王,不知該如何開口。

攝政王若是知道真相,會不會大發雷霆,一氣之下把小哥殺了。

可就算她不說,汴京城都傳遍了,攝政王看望女兒不見人,也會知道事情真相,還不如他們坦白呢。

悠然猶豫半晌,對攝政王道:“我有一事想告訴你,您聽後千萬不要生氣。”

攝政王悄然回到汴京,沒去別處來到公主府,自然是有目的,就是為了悠然的人參酒,他對誰發火,也不會對悠然發火,笑眯眯道:“大侄女有什麼話,盡管說便是。”

隻要悠然公主管酒喝,他是無所謂的。

“您……”悠然不知從何說起。

攝政王是個急性子,見幽然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也跟著急了:“你說就是,我聽著呢,不管何事,我絕不生氣。”

生氣也是生別人的氣,與悠然公主無關。

恰在此時,顏三郎進來,看見攝政王出現,有些驚訝卻不意外。

果真薑是老的辣,什麼遇刺身亡,全是作戲。

顏三郎朝攝政王拱拱手,算是打招呼。

攝政王頷首,又催促悠然:“大侄女,咱們繼續說,方才你想說什麼,盡管說便是,我不會生氣。”

顏三郎默默坐到悠然對麵,暗道:不生氣?是因為不知發生了何事。

悠然一咬牙,道:“淩羽郡主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為何離家出走?”攝政王以為小兩口鬧別扭了,神情不以為然,誰家兩口子不拌嘴,上牙和下牙還打架呢。

他是過來人,能理解。

悠然又道:“您和小哥做的交易,淩羽郡主好像知道了,成婚第二日便離開了,至今杳無音信。”

聽了這話,攝政王哪能忍得住,當即拍桌子大吼:“趙瑾泓個混蛋,竟敢欺負我女兒,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說著就要往外走,幸虧被顏三郎攔住了

“您先消消氣,齊王殿下沒有欺負淩羽郡主。齊王殿下已經出去找人,至今未回。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齊王殿下。”顏三郎看著攝政王,意有所指。

把婚姻當籌碼,是您和趙瑾泓約定好的,怎麼出了事,責任全是趙瑾泓的,攝政王這老狐狸,也太會推卸責任了。

“不怨他怨誰,難道怨我嗎,我好好的女兒嫁給他,隔日人就不見了,不怨他怨誰,我非要宰了這小子。”攝政王不依不饒,大吼大叫,非要找趙瑾泓算賬。

看著震怒的攝政王,悠然扶額:說好的不震怒、不生氣呢。眼前的暴躁龍是誰?

“我這裏有新釀的酒,味道不錯,要不,您先嚐嚐壓壓驚,順便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