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樂瑾應該是被打懵了,愣了一瞬,才開始魚死網破地反抗起來:“秦歲銘!你他媽打我?!”
“啪——”
他的力氣在秦歲銘麵前,就隻是過家家一樣。紀樂瑾不愛吃飯,腕骨細得像是女孩子,秦歲銘一隻手就可以按住他兩隻不停揮動的手。
秦歲銘麵無表情地道:“跟你說不要太晚睡覺,最起碼一點前睡,昨晚又是幾點睡的?”
“你又打我?!” 紀樂瑾現在根本聽不進去他說什麼,氣紅了眼眶,“你再打我一下試試,我不他媽的咬死你?”
又是一巴掌。
“不要說髒話。” 秦歲銘皺著眉糾正道,“太難聽。”§§
他見紀樂瑾張牙舞爪地撲上來,秦歲銘又不太客氣地往他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再跟我鬧?”
秦歲銘已經刻意收了力道,但他平日的興趣愛好就是練散打,手勁一點也不小。
“你知不知道家裏有監控,每天跟我撒謊我都沒跟你計較。”
“你不吃早飯我也沒管你,結果你現在連午飯都不吃,是不是今天我不回來你幹脆連晚飯都不吃了?你還知不知道自己低血糖啊?”
他今天是真的有被紀樂瑾氣到,數一項罪條,就打一下他的屁股。
怕把人打壞,力道倒是越來越輕,等紀樂瑾可憐兮兮地說 “錯了” 才徹底收手。
“嗚……”
紀樂瑾屈辱地咬著唇,他挨打的樣子確實跟唐薇說的一樣,很委屈。
他身上的睡衣是短袖短褲,手腕因為劇烈的掙紮被掐紅,腕骨上更是留下了幾個寬大的指印。紀樂瑾的眼眶被氣得通紅,像是剛哭過一樣。
紀樂瑾長大之後就沒被人打過屁股,見秦歲銘停手,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結果自己痛得差點飆出淚,還是被秦歲銘抓著手吹,問 “疼不疼”。
“你打我的時候怎麼不問我疼不疼?” 紀樂瑾推著他,他的氣半點沒有消,“你滾開!我要回家!”
秦歲銘先替他的手上著藥,動作輕柔細心,聲音卻有些凶:“錯了沒?”
他瞧著紀樂瑾不服輸的神色,怕弄疼紀樂瑾,動作依舊溫柔。秦歲銘慢慢地道:“你下次還這樣,我還會揍你。”
經此之後,紀樂瑾也終於長記性了。
*
回憶到這充滿屈辱性的篇幅,紀樂瑾看秦歲銘哪哪都不順眼,他又死要麵子,絕不可能自己主動提起這件事情,隻能抱著臂別過頭道:
“我今天看你格外不順眼。”
“那怎麼辦?” 秦歲銘把車解鎖,先給紀樂瑾拉開副駕駛座車門,明知故問道,“哪裏不順眼?”
“我看你哪裏都不……”
紀樂瑾彎著腰上車,還沒坐正,就被秦歲銘抓住了手臂,他警惕地道:“幹嘛?”
“我送給你的玉呢?” 秦歲銘擰著眉,他盯著紀樂瑾修長的脖頸看,問道,“怎麼又沒戴?”
紀樂瑾歪著腦袋想了下,沒心沒肺地道:“忘記帶了,不就是塊玉嗎?不戴就不戴。”
秦歲銘在這事上卻很執著:“不行,你去戴好。”
“我不想去。” 紀樂瑾閉上眼睛裝死,“太麻煩了。”
他拽著秦歲銘的衣袖晃了晃,拖長音道:“要戴的話你去幫我拿嘛——”
他小時候收了非常多這樣的禮物,什麼長命鎖、什麼小金鐲,每一個人送他的時候,都滿臉正經地告訴他是開過光的,戴著護體。
現在紀樂瑾身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