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歲銘的麵色不改,他抓緊紀樂瑾的手,反擊道:“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我憑什麼不能喜歡他?是,我對他的好的確不單純,但即使他不喜歡我,我也會一如既往地對他好。”

“就因為他把我當哥哥?就因為這個身份在?就因為我也是個男的?”

他本來準備平靜地談判,說著說著情緒莫名其妙地激烈起來。秦歲銘怕傷著紀樂瑾,把人往後一推,秦歲銘步步逼近著,質問道:“你是紀樂瑾的哥哥,你是有管他的權利,但你能管他一輩子?你現在有未婚妻,將來有老婆,後麵還會有孩子。”

“你是一個合格的哥哥,但紀樂瑾對你來講不一定是最重要的,你有自己獨立行走的人生,不出意外的話,你會和吳嘉楠攜手走後半生。”

“那紀樂瑾呢,你的心神被人分走了,誰去全心全意地管他一輩子?”

秦歲銘這咄咄逼人的質問讓紀詠澤有一時間說不出話。

“可是我能。” 秦歲銘宣布結論的時候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他甩開紀詠澤的手,一字一頓地道,“隻要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秒,我就永遠看著他。”

我就永遠愛他。

他的話語像是重錘高高落下,不僅是紀詠澤,連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紀樂瑾都愣住了。

一瞬間裏,紀詠澤差點被秦歲銘說服,可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秦歲銘說得根本沒道理。

這次他們兩個人直接扭打在了一起,紀詠澤邊往秦歲銘顴骨上打,邊吼道:“那紀樂瑾憑什麼又要跟你在一起?他不能和別人在一起?他未來的愛人不能陪他一輩子。”

“不能!” 秦歲銘反手把紀詠澤撂到,他的聲音泛著寒,“除了我以外,誰又能一直縱著紀樂瑾,誰能像我一樣愛他,誰能像我一樣對他好?”

“草!” 紀詠澤現在已經不想和他理論了,他現在被衝昏了頭腦,隻想用暴力解決問題,“他媽的老子就是個傻逼!我聽說你談戀愛了,我他媽是真情實意地替你開心,結果你看上的是我的弟弟?”

“我說什麼女生能把吻痕留成這樣,現在想想你脖子上還有很多牙印,他媽的確實是隻有紀樂瑾這種人能咬出來!”

腳步徘徊在外的紀樂瑾正猶豫著要不要拉架,膝蓋上卻莫名地中了一槍:“……”

紀詠澤陰陽怪氣起來的殺傷力格外大:“還他媽結婚?你們兩個大男人領個證給我看看?能領證我親自八抬大轎地把紀樂瑾送到你家。”

“為什麼不能?” 秦歲銘眉眼戾氣很重,“我們可以出國領證,不過也不勞煩你送了,我會親自去接他。”

紀詠澤翻起舊帳:“我倒是想起來,你們兩個商會那天晚上一起消失,你們他媽的去幹什麼了?”

禍水東流,紀詠澤一下子瞪住站在一旁的紀樂瑾:“紀樂瑾,你說!”

“他說什麼說?” 秦歲銘又是一拳上去,“瑾寶當然是跟我一起回家了,不可以嗎?你要是真那麼不開心的話,我叫你一聲。”

秦歲銘冷笑著道:“大舅子,這樣你會不會好受一點?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紀樂瑾都已經他媽的答應我了,我們不會分手。”

“我們不可能分手。”

紀詠澤吵不過他,發狠地繼續跟他打起來。秦歲銘專業練過散打,但紀詠澤也是練家子,兩個身高體魄差不多的男人扭打在一起,一時間根本分不出勝負。

紀樂瑾的房間被鬧得一團亂,不少家具都開始移位,桌子上的東西都摔了下來。

他在旁邊看得驚慌失措,平時成熟穩重的兩個現在像是退回高中,像是一定要分出個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