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樂瑾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讓別人不管他,要是真不管他,像他那種五穀不分的人能把自己照顧好?
而且有時紀樂瑾做出來的事情確實讓人生氣,他凶紀樂瑾是因為生氣,也是因為想讓他長長記性,別再犯這樣的錯。
他要真處處全讓著紀樂瑾,那誰還壓得住他?
不過這些話秦歲銘現在不會說,他的當務之急是要先把紀樂瑾拐回家,秦歲銘捂了下紀樂瑾的嘴道:“晚點再講,我先去找你哥哥聊幾句。”
秦歲銘出門的時候紀詠澤還站在外麵,他們兩個現在看起來都很狼狽,不過也明顯都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把袖子挽起來,習慣性地摸了下口袋,什麼都沒摸到。秦歲銘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戒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秦歲銘朝紀詠澤伸手,問道:“有煙嗎?”
紀詠澤的麵色不善,不過還是給秦歲銘丟了一根煙過來。秦歲銘用手指夾住,又問道:“打火機。”
他聽到紀詠澤又罵了他一句,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打火機遞了過來。
紀詠澤給自己也點了根煙,他和秦歲銘一起走到外麵的陽台上抽,他現在看秦歲銘哪哪都不順眼,挑剔地道:“你什麼時候滾?以後都別來我家了。”
他們身上都掛著傷,秦歲銘把手肘撐在陽台護欄上,就那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牽扯到了背上的傷。
秦歲銘皺了下眉,他視線範圍內紀詠澤的表情也很扭曲,他們都不說話,都利落地背過身抽煙。
最後還是紀詠澤先崩不住,咬牙切齒地道:“秦歲銘你疼也不說是吧?不需要上藥?嘴上叫我大舅子,揍我的時候一點也不手軟啊!現在還擱那邊裝,知道誰先喊疼誰丟臉你也不能先說一聲?懂不懂給大舅子麵子?”
“是互毆。” 秦歲銘淡淡地道。
“我是不會同意紀樂瑾和你這種黑心蓮在一起的。” 紀詠澤又開始生氣了。
秦歲銘微側著臉看著紀詠澤,那視線讓他覺得非常陌生。
他聽見秦歲銘的聲音:“紀詠澤,我們認識二十幾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
了解,就是因為太了解了,紀詠澤才不想同意。他歎了口氣道:“你們兩個根本不配,你又不是不了解瑾寶,他年紀是長大了,實際上還就是個小孩。萬一他現在貪圖新鮮感,所以說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呢?”
“那以後呢,以後他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會同意和他分手嗎?那你不同意,你們兩又要鬧成什麼樣?”
紀詠澤怕的不是秦歲銘不喜歡紀樂瑾,他怕的是秦歲銘太喜歡紀樂瑾。
“你猜得很準,可是我和他為什麼不配?” 秦歲銘低聲地笑了下,“他雖然脾氣是有點差,但實際上非常好哄,雖然我們經常開玩笑說他沒良心,但誰對他好他心裏難道不知道嗎?”
“我順著他、喜歡他他就開心,他就對我沒防備。你也看得出來,瑾寶雖然嘴很硬,但是非常黏我。他每次說我煩,說我管得多,但他其實總喜歡遠遠地看我。”
“我和別人親近點他就不開心。”
紀詠澤啞口無言,他竟然覺得秦歲銘說的有那麼點道理。
“如果真像你說的一樣,他要跟我分手,我們確實會鬧得很難看,但我們不會分手,我可以為他妥協。”
秦歲銘提到紀樂瑾的時候眉眼就像是軟了下來,他繼續道:“我真的喜歡他很多年了,嚴格來講,我覺得我是愛他。我會對他好,比誰都對他好。”
紀詠澤的嘴張了又閉,他最後鬱悶地道:“算了…… 你先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