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詠澤擋著臉走進臥室,從抽屜裏翻出許久未用的跌打藥和傷膏,再往紀樂瑾的房間走。

他這次怕自己再看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麵無表情地伸手敲了敲門。-_-!-_-!

門開之後紀詠澤冷著張臉,把東西往桌子上放。他指了下秦歲銘:“你待會上好藥就回家。”

紀詠澤又指了下紀樂瑾:“你,今晚睡家裏,這幾天都不許跟他回去。”

紀樂瑾不可置信地盯著紀詠澤,抗議道:“我的狗還在他家!”

“你的狗現在應該都是秦歲銘管吧?” 紀詠澤冷笑了聲,“怎麼,它會被秦歲銘養得餓死嗎?應該比你養得更好吧?”

紀樂瑾算是明白了,現在說一句話紀詠澤就要刺他十句,而且戰鬥能力非同凡響。平時都說不過他,更別說現在了。他舔了下唇,決定還是不觸這個黴頭。

紀詠澤把藥酒送到也不走,就站在房間裏盯著他們兩個人。秦歲銘本來是想哄哄紀樂瑾,讓他幫忙上藥。

現在這個氣氛,秦歲銘幹脆拉著紀樂瑾的手,低聲地跟他說了幾句:“你這幾天乖一點,我過幾天來接你,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就給我發信息,我來給你送。”

秦歲銘最後還是沒忍住,有了那麼點威脅意思的捏了捏他的手心道:“不許不回我的消息。”

他現在看紀詠澤也挺煩,好不容易確定了紀樂瑾喜歡他,也好不容易聽他說句甜言蜜語。秦歲銘本來還想抱一會紀樂瑾,再親一會他,然後晚上再帶著他一起回家,逼得他多說點這樣子的話。

紀詠澤和他那麼多年的情誼還在這,現在他的態度也好不容易有點軟化,秦歲銘也退了那麼一步,他能讓紀樂瑾在這裏待五天。

紀詠澤解釋臉上的傷口時說自己摔了,可唐薇明顯不信,但他就是咬死了這個說法。

他冷靜了幾天,最後把秦歲銘喊出來喝酒,屁股後麵還有非要跟出來的紀樂瑾。紀樂瑾當著唐薇的麵鬧,紀詠澤百般不情願也得把他帶出來。

紀詠澤在一家清靜的小酒館訂了包間,這裏的消費高,裝修布局偏向昏暗的文藝風。坐著的人要麼是一個人,要麼也都隻是安安靜靜地聊天。

進包間的時候秦歲銘已經到了,紀樂瑾習慣性地要坐他身邊,他腳步剛動了動,紀詠澤就揪著他的後領把他拉回來。

紀詠澤皮笑肉不笑地把他按在麵前的凳子上:“你坐這邊。”

紀樂瑾坐在秦歲銘斜對角的位置上,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每次抬頭都和秦歲銘對上視線。

紀詠澤忍無可忍地拍了下桌,紀樂瑾才訕訕地低下頭。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酒上,又想試著嚐嚐味,檢驗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一杯倒。

手還沒碰到酒杯,已經被秦歲銘率先移走。

“別喝酒,待會又醉了。” 秦歲銘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嘴角已經結痂,顴骨處變成了一個烏青,“給你點了飲料和零食,待會吃那個。”

紀詠澤從鼻腔裏冷哼了聲,不過也沒說什麼,連看著秦歲銘坐到了紀樂瑾麵前也沒說什麼。

他們兩個在碰杯聊天,紀樂瑾就悶頭吃東西,吃著吃著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

【煩人精秦歲銘】:你哥哥酒量沒我好。

【煩人精秦歲銘】:待會我把他灌醉。

【煩人精秦歲銘】:你跟我走。

紀樂瑾抬起頭看他,秦歲銘的表情還很正經,他今天沒穿正裝,身上穿了件幹淨的短袖,手指扶在杯口上,看起來比平時要年輕許多。